张问对马捕头道:“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
老鸨听罢大惊失色,这会儿把嫖客们从床上光屁股撵出来,以后谁还来风月楼呀?
“等等大人,借一步说话。”老鸨急忙说道。
老鸨一边将张问达带到厢房,一边回头对旁边的奴仆说道“去告诉少东家。”
少东家自然是沈家的少东家,张问听罢心道,这样一来,沈家需要自己的把柄,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一旦沈氏掌握了知县的把柄,便可以以此威胁收买利用张问想起那梨子中心的虫子。
马捕头担心张问的安全,也跟了进来,老鸨摸出几锭银子,递给马捕头说道:“五十两银子不成敬意,给军爷们喝茶。”
马捕头看向张问,张问看向别处道:“这都晚上了,大伙本来已画酉散班,跑这么一趟,鞋袜磨损也要钱不是。”马捕头听罢立刻将银子放进口袋。
老鸨见罢,说道:“大人,这会儿可不能到楼上搜,不然咱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也没银子孝敬爷们喝茶啊。”
张问点点头,对马捕头道:“告诉兄弟们,钦犯极可能藏在柴房厨房那些地方,给我搜仔细了。”
马捕头握刀一拱手,便走了出去。
“谢大人高抬贵手,谢大人”
银子也给了,张问便低声道:“你们平时给了管主薄份子吧?”
老鸨点点头道:“可不是,这街面上要是有人生事捣乱,可都该管大人的人管。”
“哦”张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走出厢房。这时马捕头走了过来,说道:“禀堂尊,小的们搜得仔细,没现钦犯的人影,恐怕是听着风声,跑掉了。”
这么一会,还搜得仔细张问一本正经道:“收队!今晚一定要注意戒备,力求抓住朝廷钦犯。”
一帮快手撤出风月楼,马捕头摸出三锭十两的银子,默不作声地交给张问。张问拿了两锭,也默不作声地放进自己的腰包。
马捕头低声道:“堂尊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差遣属下,属下下边这些人,家有老小,日子也不容易。”
张问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风月楼,脑子里又好似响起了那寒烟姑娘的轻呢细语长短呻吟。他在跟班的搀扶下上了马,一行人刚走到县衙门口,就见着黄仁直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张大人唉”黄仁直下巴上的一撮胡子快要吹起来了,看了一眼周围的快手。
张问对马捕头说道:“你们先进去。”
黄仁直这才气呼呼地说道:“大人为什么要去搜风月楼?”
张问瞪眼道:“弄银子。”
“那风月楼后边是沈云山,大人没问问再去吗?沈云山就是您的债主!哪有这样办事的,这不是”
张问愕然道:“沈云山是我的债主?他远在上虞县,如何会把钱借到京师了?”
“在京师那会不是给大人说了吗,大人借钱的那老爷,已经把债务转给了沈家,就是这沈云山,大人有了银子,还给沈云山就行了。现在反过去逼别人拿银子,这事儿办得,不是翻脸不认人吗?”
张问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他们也没打招呼,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
黄仁直摸了摸胡子,说道:“得,这事就算了,刚刚沈家那少东家也给老夫说了,可能大人新到不了解状况,叫老夫给大人言语一声大人,那会儿您在京师举步维艰,人家借钱也没要大人的抵押,怎么说也算点情义吧,这会儿可不能太过分了。”
张问无语,过了片刻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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