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勇气,都动不了手。
抹脖子确实太血腥了,福王下不了手,便把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还没刺下去,他仿佛就可以感觉到胸口的剧痛和骇人的鲜血,他的四肢都在颤?抖,手软得差点连剑都握不住。
就在这时,山坡下传来了马蹄声,肯定是西大营的骑兵,很快来了。福王忙把剑递到跪在地上的一个侍卫面前,说道:“本王本王晕血,你来帮本王。”
那侍卫忙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纵是万死也不敢对王爷下手”
“本王命令你,你敢抗旨!”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嗒嗒嗒”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朱常洵无法,便说道:“那颗树,给我挂一条白绫上去。”
众军只得四处寻找白绫,但是无果,只得把那辆大马车上的车帘撕了下来,做成绳索,挂到旁边一棵歪脖子大树上。
福王眼泪直蹦,丧魂落魄地走到歪脖子树下面,回头对侍卫说道:“你们你们把本王弄上去。”
“王爷!王爷”众人都爬过来抱住福王朱常洵的腿,嗷淘大哭,伤感至极。朱常洵道:“敌兵快到了,咱们在地府下面再见吧,弄我上去。”
众人在地上磕头磕得通通直响,前途未卜的他们绝望而伤心地说道:“到了下面,臣等还追随王爷,服侍王爷”
侍卫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抱福王的腿,想把他抱上去。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冲上了山坡,一个将领大喊道:“都给我站在原地,谁敢妄动格杀勿论!”
福王催促道:“快!把我弄上去,本王宁死绝不受辱!”
侍卫们慌慌张张的,把福王抱上去,福王伸手去抓树上的花扣,但是寒风将绳索吹得不断晃悠,福王紧张之下伸手去抓了两次都没抓住。
而此时骑兵已经冲到了面前,一鞭子向那些侍卫打了过去,吼道:“放下来,别动!”侍卫们被打得摔倒在地,福王也摔了个嘴啃泥,一面“呸呸”地吐着泥土,一面喊道:“本王宁死绝不受辱”
这时后续骑兵也冲了上来,将山坡上的人团团围住。朱常洵见上吊不成,一咬牙,低下头向树干上冲过去,想撞树自?尽。
眼尖的官兵从朱常洵身上的衣服看出他是个王爷,便喊道:“他可能是福王,抓活的!”一个骑士眼疾手快,当福王从他旁边不远处奔过时,骑士侧身一鞭子向福王的腿上扫了过去。福王痛叫了一声,摔倒在地。几个骑兵从马上跃将下来,按住了福王。
“绑了!”
福王大怒:“谁敢!本王身上流着太祖皇帝的血!你们算什么东西?”
官兵们面面相觑,一个将领说道:“看住,等总兵大人来。”
不多一会,又一队人马冲上了山坡,多数人都穿着布袄,没有盔甲,而前面有个壮汉却穿着铁甲,正是章照。将领们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倒道:“末将等拜见总兵大人。”
“都起来,抓到福王了?”章照看了一眼被围住的一干人等。
一个将领指着福王道:“就是他,现在还横得很。”
章照笑了笑,说道:“别人是皇家的人,败了也姓朱,来人,好生看管,不要委屈了福王。”
章照打量完福王的狼狈样,哈哈大笑了一声,这时他现手下的将士都没有看福王,而在看别的东西,章照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辆侧翻的大马车旁边爬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少女,正在“啊啊”地叫唤,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她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