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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女儿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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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时候,天都还黑着,路灯温柔的在雪中凝视着这个城市。街上无人,我轻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踏雪而过,黑白相间的,我一个人的脚印,很美很美的一种孤寂。

    想很多很多,觉得很累很累,然后我不住地告诉自己:只要还能够微笑的出来,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我在公车上静静地掉下泪来,不是为我,不是为呆,而是为一段感情——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摇摇拽拽的烛影,在生活中摇摆不定的一段婚姻,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

    想想看,今年,我到底几岁了呢?1985年出生的我,已经过了二十岁。我的父亲和母亲也静静地走过了二十一年。前年回家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爸爸黑白相间的发色,然后偷偷得哭了。

    “原来爸爸老了。”我卷缩在被窝里想。

    是人都会老,为什么我会天真地以为时间并不会在我爸爸身上留下痕迹?!因为,在我心里,父亲一直是顶天立地宛如“天神”一样的一个存在。他是第一个能给我具体的,能够被称之为“男人”的形象和概念:总是带着微笑的一个男人——仿佛能包容一切,认真且努力的男人,溺爱的眼神,有温柔的一双手——厚实、温暖、有力,宽厚的肩能承担起责任我的父亲在我心里简直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无意识间,我总是以我的父亲为标准,来分辨我身边、我周围的男孩亦或者男人:容易产生好感的,令我感觉到安全感的,讨厌的,厌恶的,不喜欢的

    难道,我是从镜子里看我爸爸吗?我以为,看到的便是一切。

    “哗啦”镜子碎了。

    我惊恐的望着自己从没发现的,父亲的另一面。我想掩面而哭,手指颤抖必须攥成拳才能阻止它们颤抖,向拔腿而奔却克制的将自己的双脚钉在地上。难道是我错了?一种失望悄悄的像毒藤一样在心底疯狂的蔓延开来。我是害怕的,父亲瞪大的双眼,竖眉怒颜,句句逼人落泪心碎的言辞,以往那个温文尔雅的儒者形象难道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么?内人?!内人不就是夫人,妻子?那么我呢?我也是外人?!

    世界颠倒过来,亦或者颠倒回来。许久没有见到母亲哭泣的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见那双略带辛酸的眼神。这一面镜子也破了:我总觉得妈妈是天生带着一种“威严”的,就像是塔罗牌里的“正义”——手持天平的女子。在我年幼的时候,她总是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即使要让我讨厌,也要我去走应该走的、她认为正确的、好的、对的路。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领导力,能很理智的处理各样的问题,凌厉的眼神暗示着能独挡一面的能力是的,就是这一面挡在我眼前的镜子碎了,记忆深处那个小小的映像被挖掘出来,曾经很久很久以前,妈妈,也这样脆弱过。

    这一次,我先从妈妈开始“批斗”

    妈妈,我对你说过很多次:不要问我怎么想,只要你下了决心,做了决定,我是一定会支持的。很久很久以前,你一脸严肃地告诉我:我要你明白,我并不是要离开你,而是我要去为了我的理想而努力。

    我明白了,真的,即使生病的时候我痛苦的哀怨过,即使屡次无助的时候我难过的哀怨过一直到我认识到有些事情,是为了长大而必须经历的,不是因为你的离开,不是因为你没有陪伴我度过每一天,不是因为你或者爸爸比较忙,而是因为让我变得坚强起来,让我能够承受更多的伤痛,这样,我才能长出丰厚的羽毛来飞翔。

    后来,你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想多爱我一点,想多看我一眼,想多疼爱我一些,这些都没有错。但是你已经忘了,我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不能将五年,六年,七年八年的感情搜集起来一下子抛向我。这么多的感情,我承担不起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把对我的温柔,对我的用心,想拥抱我的渴望分给我爸爸一半?你在心底抱怨,你说你不后悔可是你后悔了!你暗暗的哀悼,因为你们之间没有爱情,因为我的爸爸没有理解你支持你,因为我爸爸的冷漠,因为我爸爸的不体贴,因为他没有用心地看待你。

    妈妈,我知道,你知道,其实我爸爸也知道,你们之间或许没有爱情,可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二十年过来了,就算不是每一天每一天的朝夕相对,也慢慢积攒起来的一种感情。难道很久很久以前没有快乐吗?连小小的一点快乐都无法想起来么?女人如水,连滴水都能穿石,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着把你多年来丢弃的才华捡起来,挖掘出来,琴棋书画当作爱好也好,现在你不工作,有空了,为什么你就不把“让他爱上我”当成工作,目标来努力呢?那个时候,年轻的妈妈,你不是能让自己快乐起来吗?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当成四十岁?!和我一样,偶尔将自己的实际年龄抛弃,孩子气也好,幼稚也罢,只要让自己快乐起来就可以了啊?!说句对不住我爸爸的话——不就是个男人,什么玩意儿?!大西南的营业额你都能突破销售记录,征服一个男人就很难吗?动动你的脑子好不好?!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将你男人当儿子一样疼爱不行吗?男人也是人,也有无助和脆弱的时候,想想你无助和脆弱的时候最渴望得到什么样的关怀?是渴望一种柔情?还是渴望别人一直站在你面前一直嘟嘟囔囔你做错的地方?!你也希望一种直接而来的温暖的双手对不对?好!中国人要面子,我父亲更是对柔情两个字“嗤之以鼻”但是都是老夫老妻了,还需要什么“矜持”?!再说了,你也是从销售员做起的,那时候的“冷脸”你还瞧得少吗?还差我爸爸一个吗?我现在都把话说开了,能笑,能闹,又“厚脸皮”妈妈难道现在只能呈现在我眼前吗?你怎么就不能再以这样一面得自己去呈现给我爸爸?你怎么不能假设自己是二十岁,你怎么不能假设我爸爸是二十岁?没有爱情就自己创造啊!

    说夸张一点,什么叫“奇迹”?!难道人就不能创造奇迹吗?别人能创造奇迹,咱们家就制造不出来?好!你说制造不出来,那么你试过没试过?

    你说:试过了。

    试过了?!奇迹是一天两天就能制造出来的?!你至少耗上个五十年吧!不然那还能称之为奇迹?!

    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当女人固然累,当男人难道就不累?!为什么非要从生活的琐碎中逃跑开,逃避不是办法,哭也是没有用的。

    当年我的父亲不惜以结束一段婚姻来“要挟”你不要你离开这个家,甚至是不希望你离开,也许并不只是想你想的那样,为什么你一定要以为自己什么都了解,一定要认为你比谁都了解他,就像我也不喜欢你对我直接下的定论——其实,我和你是同一种人。为什么你总是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其实自以为是的不只只是我的父亲,因为你也给了他和我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们才总是觉得你是“强硬的”久而久之连我们都忘记了,你,也不过是个女人。

    在我父亲看来——曾经我不惜一切的要挽留你,可是你仍然要走。那么,今天的局面,便不只是我的原因。

    再说,婚姻需要经营,爱情需要经营,你觉得为时已晚。有什么可晚的?!只有不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只要你自己想做,还有什么借口可以阻挡?!

    我们换个方式!好!就按你说的,你和我是同一种人,进一步说,你和我是同一种女人。从我眼中看见的父亲,你看见了吗?难道你以为那只是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吗?我可以爱上的,你也可以爱上。如果我能遇见我父亲这样的男子,我也会很容易的接收他,爱上他,去想要嫁给他,因为那是我父亲给我的一个好男人的形象。

    妈妈,一个女人,首先要做到的第一条不是如何去做一个成功的女强人。首先要做到的,是如何让一个男人向她展现他的“不可思议”而一个男人的骄傲,却建立在自己女人对他的崇拜上。你不告诉我的爸爸你有多么的欣赏他,你只是偷偷的在心里将他的优点和缺点分裂出来,并且只是指出他的缺点,对他是不公平的。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如何让我的父亲“脸红心跳”才是成功的关键。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怎么做,千万不要再问我的意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说,你“走你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再来,我亲爱的爸爸:

    为什么?为什么我记不住母亲温柔的眼神?总是强硬的作风,总是威风凛凛。多年在外工作的艰辛为了什么?这些年来得到了又失去了什么?忙忙碌碌,碌碌忙忙换来了什么?父亲母亲,丈夫女儿,公公婆婆,人前人后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到底是为了什么?爸爸,你不能明白么?

    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的存在的价值和自己真正的能力。爸爸,你对别人坦然:“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又不是养不起她,为什么她坚持要到外地工作”

    同样的角色调换,如果我的老公对你说:我真不明白你女儿,我又不是养不起她,她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坚持这么多年,抗下那么多事。她是我老婆,只要在家当我孩子的妈,当我妻子,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不是很好吗?

    我最爱的爸爸,你怎么想?你是不是会说:作为一个父亲,我支持我女儿的决定,她踏出每一步所取得的成就,就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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