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上床打坐修炼。
陈乐乐在下方不甘心的看着她,可又拿白玉没办法。
随后,陈乐乐跟何柔说了一晚上的话。
两人皆是不舍,说到伤感的地方,陈乐乐又会哭上一会儿。
就这样,直到天亮,白玉翻身从床上坐起,看着陈乐乐道:“你该走了。”
陈乐乐本还在说着什么。
她听到白玉的声音,顿时一愣。
何柔也是嘴唇微颤,扑向陈乐乐,抱着她嚎啕大哭。
那一幕,白玉也有些难受。
但她竭力没有表现出来。
陈乐乐垂下眼眸,轻轻拍了拍何柔:“好啦柔柔,别哭了,我们说好了,等我下去后,你每年记得烧纸给我,烧黄纸那种,别烧印刷的,那种我收不到。”
何柔又哭又笑,见陈乐乐这个时候,都还没忘了逗她笑,心里更是自责。
她愧疚的看着陈乐乐:“乐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白玉从床上下来,打断两人的不舍:“好了,再拖一会儿,诅咒该来了。”
陈乐乐面如死灰的起身,朝外走去。
白玉陪着她,顺着楼梯往上走,来到女寝天台。
那个时候,天色还早,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
陈乐乐站在天台边沿,向远方眺望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问道:“白玉,我们还会再见吗?”
白玉没有骗她,直接说:“不会。”
陈乐乐抢了他人投胎的机会,还拖累了上代渡魂娘子,身负重罪。
她这样的去了阴司,会立马被阴差带走审问,一旦定罪后,会立马被关入阴司的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出来。
这些,白玉虽然没说。
但陈乐乐也猜到了。
她悲凉的笑了笑:“是啊,我的结局早就注定好了。”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起,白玉不想再生事端,有些不近人情的催促道:“跳吧。”
听到这冷冰冰的催促,陈乐乐隐忍在心底的不甘,终是爆发。
她两步跨上天台边沿,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玉。
那眼神,那目光,嫉恨无比。
她眯着眼,有些阴狠的说:“跟你说实话吧,我是真的不甘心,如果再给我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把所有的出路押在你的身上,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会豁出一切的帮我,没想到,你还是会被那些古板的规矩束缚。”
白玉反问她:“你凭什么这么觉得,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就应该放弃我自己的复仇,毫无条件的去帮你?”
“对!”陈乐乐言辞凿凿,“因为你自私,所以你不会,但如果我们两人的位置调换,我一定会帮你!”
白玉皱了眉头:“你真可笑,如果你真是这样觉得,那你现在就不该来为难我,而是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毕竟,你不是说你可以为了朋友放弃一切吗?那你现在就做给我看吧。”
陈乐乐被白玉这话噎了一下。
她怔愣在那,似乎在绞劲脑汁想说些什么。
但远处的太阳已经现出大半。
白玉的耐心也逐渐消失。
她不想再跟陈乐乐浪费时间,直接问道:“跳,还是我帮你?”
陈乐乐悲愤的看着白玉,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用灵魂诅咒你,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一定会失败!”
放完狠话,陈乐乐咬紧唇瓣,紧盯白玉。
她就这么两臂一张,如断臂的鸟儿,后仰着从天台摔落下去。
但她的坠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陈乐乐的身体,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就凭空消失了。
她的消失,除了白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
白玉趴在天台边沿,吹着风,眺望了一会儿初阳升起的美景。
然后她轻笑了一声:“诅咒?如果诅咒有用,我也不用这么费劲的回阳复仇了。”
白玉拉开天台的门,回到寝室。
刚把门推开,就听到何柔的哭声。
她趴在陈乐乐的桌上,手里拿着什么,整个人哭个不停。
听到脚步声,何柔猛地转过身来,希冀的看着白玉。
白玉神色稍缓,轻声道:“她走了。”
何柔两眼一闭,神色痛苦,低下头去,瘦削的肩头不停的颤抖。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何柔抽噎问道。
白玉在她身旁蹲下,想了想说:“柔柔,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我虽然没哭,但我跟你一样,都希望乐乐能好好活着,但想象和现实不同,乐乐她已经死了,我们对逝者过分的追念,对你我,和对她,都没有半点好处。”
何柔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白玉:“这个……是乐乐的,她一直都很珍惜。”
白玉将东西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一看。
是大一开学时,因为操场被毁,军训提前结束,他们八个人去游乐园玩,夜里在灯光秀那里照的一张合照。
就像何柔说的,陈乐乐很珍惜这张照片。
她买了上好的相框,把这张合照保存起来。
白玉打开相框,将这张照片取了出来,翻到背面一看。
陈乐乐用黑色签字笔,一笔一划写下了他们八个人的名字。
然后落了一句话。
“希望五十年后,我们能重新回到这里。”
看着这句话,白玉喉间哽咽,心脏微微收紧。
何柔苦笑道:“你觉不觉得,这张照片像是在预示着我们的结局一样。”
白玉把照片翻回到正面,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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