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飒飒,鬼影飘飘。
母阎罗柳燕子乍着胆子步入丈夫圣保的灵堂,见地上躺着柳静修的女儿凌剑虹的尸体,果然没流出血来。那颗被圣英砍下来祭奠丈夫亡灵的脑袋,竟然变成了一段枯木。
经验老道的柳燕子不动声色,悄然从灵堂里退了出来。沿着青砖小路,来到那座神秘的八角楼前,轻轻扣了三下门环,闪身进了楼阁之内。
直到太阳落山,母阎罗柳燕子才从八角楼里走了出来,面色阴沉似水,眉宇间杀气更为浓重。右手还是拎着那把定古宝剑,左手里多了一个,绣着八卦阴阳鱼的黄段子布袋。
她快步来到灵堂前,只见灵堂里鬼影翩翩,萤火乱旋,丈夫的灵柩立了起来,和一段朽木跳起了舞蹈,发出“咕咚咕咚”地响声。也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奇怪音乐,连烛台、供桌、三牲头颅也伴着音乐声在跳动。柳燕子暗骂一声:真是闹了妖精啦!她神色镇定,把定古宝剑立于胸前,探左手从黄色布袋中,摸出来一张画了符咒的黄色纸条,往空中抛去,手中宝剑一挺,不偏不倚,正中纸条中间。她把宝剑举在空中,二目微合,双脚跳着怪异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地唱道:
“呜呼呀哈!玉帝派本神下天宫,手持宝剑驾长风。一道敕令当空展,镇住凡尘诸妖精。急急如敕令!呜呼呀呀。”
她伸手扯去蒙头纱,抖乱乌发,全身扭动起来,好似灵蛇一般,从口中喷出来一股烈焰,点燃了宝剑上的符咒,随着“哇”地一声大叫,便静立在当场。
顷刻之间,灵堂里鬼影尽消,朽木倒下,灵柩归回原位,其它物品掉落满地。
母阎罗柳燕子撇嘴一笑,蝴蝶眉动了动,恶狠狠地骂道:
“哼!臭丫头片子!懂点黄白之术,就胆敢来我清雅山庄作怪,真乃不知量力!姑奶奶今天把你碎尸万段,方消我心中之恨!”言毕,摆动手中宝剑,把那段朽木削得似雪花般在空中飞舞。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头望去,见那楚江红女凌剑虹,用手拢了一下秀发,昂首立于门外。柳燕子惊得是魂上九霄,魄飞天外,大瞪着双眼“咚咚咚”倒退三步,铁青的嘴唇哆嗦着问道:“你、你是何人?”
凌剑虹笑道:
“母阎罗、母阎罗,修炼成了砍木婆。手中定古剑,杀生实在多。恶贯满盈时,绝对不能活。我是天上仙,下界将你捉!”
柳燕子听罢大怒,有心上前剑劈凌剑虹,自知不是她的敌手,抬起来的脚又退了回来,探左手从黄色布袋中抓出三张符咒来,一并穿在宝剑上,开口咬破中指,將鲜血滴在灵符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天师快快显神通!抓住这个小妖孽,扔进乾坤宝袋中!”随之张口喷出一团烈焰,点燃了灵符。
再看凌剑虹,若木刻地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
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柳燕子脚步错动,手中宝剑幻化成一团银光,眨眼间砍了凌剑虹七八十剑,却不见她有丝毫损伤。
她一下子傻了眼,大口地喘息着,心中暗道:这个死丫头片子!难道修炼成了虚无之身不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一条黑影站在了灵堂前。
来人朝柳燕子双拳一抱,嗓音嘶哑地说道:
“庄主夫人莫慌!听在下阿布陀一言。此人名叫凌剑虹,刀剑不能伤其身。受了刀剑之后,暂时不会动弹。鄙人在儒雅山庄时,曾经把她大卸八块,过一会儿,她就能自动复原。依在下之意,莫如把她投入山后寒泉之中,她将永世不能出头露面了。”
柳燕子冷笑一声道:
“大师之言,正合我意。来人哪!把这个死丫头用麻袋装了,多加几块石头,扔进山后寒泉里去。”
夜色深沉,米粒大小的雪渣漫天飞舞,打在人脸上,凉嗖嗖的。
被风雪侵袭的清雅山庄,不时地回响起一声声打更老人那苍老、无力的梆子声,随着雪花消散在深沉的夜幕里。
打更老人左手握着榆木梆子,臂弯处挎着一面铜锣,把脖子尽量缩进衣领里,以避开风雪无情地袭击。沿着蒙上了厚厚积雪的小街,侧着身子往前艰难地走着,两只羊毛毡靴,踩进了半尺深的积雪里,发出“喀吱吱”的声音。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就听得有人大声吼道:
“老不死的!快给大爷我滚开!”
打更老人耳朵有点聋,脚步迟缓,往路边躲时显然是慢了稍许,被一条大汉一掌打倒在路旁的积雪之中。
四条彪形大汉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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