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婶!您这是怎么啦?有啥伤心的事吗?”
谢九月也急着说道:
“是呀!您有啥伤心的事就说出来,我帮您办就是了。”
大婶破涕为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胡思乱想呢。唉!我要是有个孩子多好哇,命里就是没那个福分哪!”
谢九月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咋?您没孩子呀?”
大婶点了点头,用衣袖沾了下泪水道:
“嗯!你大叔和我身体都好着呢,就是没孩子,怀上了不多日子,孩子就掉了,也许是我们杀生太多,造下了孽!”
哥舒玉梅看了一眼谢九月,微微一笑说道:
“你那么有能耐,给大婶算上一卦,到啥岁数才会有孩子?”
这句话把谢九月问得两眼发直,张了几下嘴,埋怨她道:
“我啥时候说我会算卦来着?你竟给我整事儿!”
大婶盼子心切,一听说这个小伙子还会算卦,马上站起身来说道:
“呦!我今儿个算是遇上贵人了,快给大婶算算!”说着就要往下跪。
这谢九月怎承受得了,赶忙扶起大婶来,紧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哥舒玉梅,她那里没事人一般,抹搭着眼皮,吃得是津津有味。不禁心里埋怨道:你真多事!一句话把我给撩到旱地上了,让我咋回答这位老人家呢?他想了想说道:
“大婶啊!您先坐下,待会吃完了我再给您算,中吧?”
大婶连连点头道:
“中中中!你先吃着啊,我迎迎你大叔去。”
看得出来,大婶有多么激动,这更让谢九月为难了,蒙大婶几句吧,心里又过意不去,不蒙吧,又该怎么解释呢?他饭也不想吃了,紧皱着眉头,不时地瞪一眼哥舒玉梅,见她吃得挺香,脑筋里就转开了:我把云姑娘留在关天宝身边,她就明显的不高兴,路上让我抱着她,还美得睡了一觉,这回又把我给卖了出去,莫非是在惩罚我吗?想到这,又瞄了她一眼,见她嘴角眉梢,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劲儿,才知道上了她的当。但也不好明言,便冥思苦想起来,脑海里过滤着严鸿昌爷爷的话,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应对。
时间不大,屋外传来拍打身上的声音,看来是大叔大婶回来了。谢九月起身迎了出去,哥舒玉梅也放下筷子,下了炕。
大婶笑着说道:
“你们吃你们的,都出来干啥?吃得热乎乎的,可别闪着了!”
她回头朝着丈夫说道:
“焕良啊!就是这位小侠,说是会算卦的,能知道咱啥时候会有孩子?”
进来这位猎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出头,长得是浓眉大眼,五大三粗,面相忠厚。他打量了一眼谢九月,微微一笑道:
“小神侠尊姓大名,上下怎样称呼?是哪位神仙的高徒哇?”
谢九月脸一红道:
“蒙大叔下问,小可免尊姓谢,双字九月,江湖朋友相戏,送了个绰号叫风流小菩萨。我师爷爷叫严鸿昌,江湖人称八步跨海。”
猎人一愣,端详了一下谢九月,开口问道:
“哦!严老侠隐可还好吗?”
谢九月答道:
“嗯!他老人家身板硬朗着呢。您又是谁呀?怎么会认识他老人家的?”
猎人抹了把胡须,坐在炕沿上,拿出烟袋来,对着灯点着了,紧抽了两口,用大拇指在烟袋锅儿上按了按,这才说道:
“我叫苏焕良,在江湖上没有名号。早些年听江湖朋友说过,严鸿昌轻功了得,也从来没见过面。我却没听说他招过什么徒弟,你怎么就是他的徒孙了呢?”
谢九月低下头说道:
“师爷确实没有收过徒弟,我有个师叔叫关天宝,其实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也不知道这里头有啥原因?多少年来,也没人解开过这个谜。”
苏焕良在炕沿上磕去了烟灰,长叹一声道:
“唉!他老人家原来有过徒弟的,只是脾气古怪,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分道扬镳了。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老侠隐也不愿意提及此事,就这么着,他发誓不再收徒。可为什么,又让你称关天宝为师叔呢?”说到这,苏焕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伴端上来饭菜说道:
“快赶热吃吧,待会就凉了。”
苏焕良看着谢九月、哥舒玉梅,笑着说道:
“来吧!再吃点。”
他们俩几乎同时说道:
“我们吃过了,您吃吧!”
苏焕良笑道:
“那就不客气了,到这可别见外,挨了饿怪不得别人。”
大婶把谢九月叫到了一旁,小声问道:
“你啥时候给我算卦呀?”
谢九月扬起脸来说道:
“大婶呀!我不能欺瞒您,大叔以前打死过一只香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