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豪奴不知利害,纷纷拽拳上前,想以多欺少拿住这位黄衫少年。
谢九月酒足饭饱,正愁没地方消耗,见众豪奴扑来,觉得还是先礼后兵为好,便大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小爷又不曾说赖你们的酒钱,为何下此等死手哇?”
副镖头蔡猛说道:
“小子!你可知道头上戴的什么吗?”谢九月说道: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连帽子都不认得吗?”
蔡猛冷笑道:
“哼!你戴的这个帽子可有点大了。”
谢九月不明就里,晃了下脑袋说道:
“不大呀!我觉得挺合适的。”
蔡猛说道:
“人本无罪,怀璧之过也!这顶帽子,乃是皇家之物。别说是戴在头上,就是摸一下,就是杀身之罪也!”
谢九月脖子一歪说道:
“真是没有的事,分明你们这是一家黑店,看我人小,要图财害命!”
滕龙让谢九月打怕了,朝蔡猛直努嘴,暗示他快动手。
蔡猛说道:
“你年纪不大,说出话来却蛮不讲理,那是自寻死路哇!”
谢九月毫不示弱,瞟了他一眼道:
“你又待怎样?”
蔡猛提拳就要出手,邢二虎把大嘴一撇,上前一步说道:
“蔡教师且慢!看我的。”说着,挽了下袖口,恶狠狠地盯着谢九月,双脚一错,抡拳便打。
谢九月也不言语,见来拳狠猛,便探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插进裆下,顺势往前带去,邢二虎的身子便飞将了起来,撞开了窗户,头下脚上地摔向了楼下。
这个动作干净利索,只在眨眼之间,这位自以为不含糊的邢二虎,便让人家给扔出了楼。蔡猛登时一惊,看了一眼滕龙。
滕龙从椅子上拔出来日月双钩,厉吼一声:
“弟兄们!上啊!”别看众打手平日里骄横霸道,今天遇上了硬茬儿,嘴里“呀呀”地叫着,谁也不敢上前。蔡猛大怒“仓啷”一声抽出肋下宝剑“哇呀呀”大叫一声,挥剑便砍了过来。谢九月心里话:就你们这两下子,还敢在我面前显摆!我要是出手重了的话,该说是手下无德,要是轻了的话,也镇不住你们,就拿他当个示范吧,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等蔡猛宝剑刺来,谢九月身子略一偏转,出掌切向他的手腕,顺势变掌为抓,把他的手腕抓了个结实,往背后一拧。蔡猛也不含糊,身子滴溜一转,使出一记黄鹰掐嗉,探左手抓向谢九月的咽喉。谢九月的手已经等在那里,就势拿了他的腕子,往下一拧,疼得蔡猛“啊”地一声大叫,脸色惨白,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直滚,哪里还动弹得了?
他忍了再忍,还是禁熬不过,张口求饶道:
“小祖宗!快放了我吧,小的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了!”
众打手神色惊慌,哪里还敢上前?褚恭在后堂饮着香茗,静待滕龙的佳音,心里盘算着:滕龙、蔡猛武功高强,拿住个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是手到擒来。不用说别的,就凭他头上的那顶金冠,无论是真是假,都足以定他个谋反的死罪,我可就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弄好了就紫绶加身,世袭皇粮俸禄,岂不是造福于子孙万代呀?他那里正做着美梦,就听得“咚咚”地一阵楼梯响,一个家奴跑过来,急刺白脸地说道:
“掌柜的!大事不好啦。”
褚恭瞪了他一眼道:
“慌什么?有话慢点说就是。”
家奴“诺诺”两声,低声说道:
“掌柜的!那个小子武功十分了得,邢二虎刚一搭手,就让人家给扔到楼下去了。这会儿蔡教师也让他给制住了,正在那讨饶呢,您快去看看吧!”
褚恭气得脸色陡变,把手里的热茶往地上一泼骂道:
“去你妈的!大爷我养着你们,就知道吃干饭吗?一群废物蛋!”
他气咻咻的上了楼,见众手下都跪在了地上,看来是在为蔡猛求情。褚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往前紧走了几步,马上又缓了下来,脑袋里一转念:要真是这小子武功高强,我要这么多白吃饱干什么?让他们都滚蛋算了,就聘他为我的保镖,给他十个人的俸银,我还剩一半呢。他主意打定,用手搓了搓脸,缓解了一下紧张的肌肉,尽力的装出了一副笑容,拍着手走上前来,抱拳当胸道:
“壮士果真身手不凡,在下两栖怪龙褚恭这厢有礼了!”
谢九月松手放开了蔡猛,晃了一下脖子,略一抱拳道:
“幸会幸会!这都是你的手下吗?”
褚恭脸上堆满了笑,尴尬地说道:
“实在对不起!这些不懂事的东西,还不快给这位小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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