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不开我一条腿呢?”
谢九月朝他吹了口法气,说了声“变”褚恭即刻就变得如同拇指般大小,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鸟笼子,分明就是一座华丽的三层高楼。
褚恭跟在谢九月身后,推开镶金嵌银的橡木门,里面凉风飒飒,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进来的,家具都是漆过的,光亮如新。墙上的图画,都是雕刻上去的。音乐歌舞之声,也不知是从哪里传过来的。有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女子,长的仙女一般,她们走上前来,飘飘敛衽一礼。
谢九月被几个女子围住,回头望去,见褚恭二目呆滞滞的,就像没了魂一样,被一位少年女子给拉走了。
谢九月没工夫管他了,就问其中的一位少女道:
“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可愿意回家去吗?”
一连三问,把这位女子问呆了,她哪里敢相信这是真的,能到这里来的人,还从来没人问过这些事,也许是故意试探吧,她微笑着说道:
“我是幽州人氏,姓吕名萍,奴家十二岁就离开了家园,至今已有六载,还不曾想过回家。”从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渴望,一种忧郁,点点泪毫儿,在眼角里含着,显然她没说实话,是怕招来杀身之祸。
谢九月说道:
“你愿意留在这里,也是你的自由。在你们这些人里,要是有人想回家的话,就跟我出去。”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喜忧参半。
有一位女子跪倒在地,哀声说道:
“若是菩萨开恩,奴家愿意回去。只是路途遥远,苦于囊中羞涩,着实不敢有此奢望。”说着,已然是泪洗娇面。
谢九月说道:
“这也不算难,有愿意走的,就都到我这里来。你们把要去的地方,写张字条,贴在脚心里,然后闭上眼睛,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睁开眼睛。只要眼前一亮,你们就到家啦!”
众女子一听,相互拥抱在一起,大动悲声。
谢九月说道:
“众姐妹不要哭啦!若让妖精听见,你们就走不成啦。”
众女子听了,马上止住悲声,相互转告着,很快就集结在了一起。谢九月让她们坐好,找来一个碗,然后吹了一口法气,朝她们头上罩去。谢九月盘膝而坐,微合二目,口中默默念动真言。
正在这时侯,就觉得房子一阵摇动,情知是妖精回来了,他稳住心旌,为众女子回家护法。
褚恭从楼上下来,惊呼道:
“不好了!妖精来啦,兄弟呀!咱赶紧出去吧,要不就落在妖精手里啦!”
他见谢九月连动都没动,急得直跺脚,上前推了推他,大声喊道:
“兄弟!你千万别睡着了呀,这、这咋回事呀?”褚恭往旁边一坐,气呼呼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跟你干啥来,待会儿就成了妖精粪了。”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只见八手老仙公摩云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闹海蛟龙子文、白马灵光蒋恭、九尾虎栾方。可把褚恭吓坏了,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跪在那里,磕头如同鸡啄米似的央告道:
“大爷饶命啊!我是不想上这来的。”
摩云恶狠狠地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来,恐怕也没这个本事!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说实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褚恭指了下谢九月说道:
“我是跟他一块进来的。”
八手老仙公摩云可没见过谢九月,也不知道他的厉害,认为一个乳臭未干、奶毛未退的小儿,充其量也就是练了几年武功,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出人头地而已。他连看也没看风流小菩萨一眼,用手中剑一指两栖怪龙褚恭骂道: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狂徒!胆敢出卖本仙人,也不睁开狗眼瞧瞧,本仙人号称八手老仙公,你找来一个弱冠小儿,也想除掉山人?哈哈哈!真是笑谈!你两栖怪龙不义,就莫怪山人心狠手辣,今日便成全了你们,西行路上也免得寂寞了!”言毕,手中宝剑一抖,幻化出一片耀眼的白光。
“贤弟救我!”褚恭胖大的身躯一闪,躲在了谢九月身后。
谢九月施法术救走了众女子,眼看摩云的剑光迫来,便大吼一声:
“老妖住手!尔等报上贱名,小菩萨爷爷宝剑之下,可不死无名之鬼!”
八手老仙公摩云将手中七星宝剑“唰”地一声舞了个偌大的剑花,往身后一背,瞪圆怪眼,怒视着这位头戴闹龙金冠,身穿及膝黄衫的英俊少年,撇着嘴道:
“小娃娃你且站稳了!本仙道出名来,怕是吓丢了你的三魂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