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妖魔驾云而去,花园里显得异常安宁。
褚恭从荷花池里爬上岸来,顾不得去换湿漉漉的衣裳,拉着谢九月的手说道:
“贤弟!且随我来。”
他们转过假山石,穿过一片梅林,看见一溜北房,窗口都用青砖封堵得很严实,木门上有一把将军锁。
谢九月问道:
“大哥!这是干啥的地方啊?弄得这么神秘兮兮地。”
还没等褚恭说话,从梅林里走过来两个出家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道士,身高在八尺开外,四十岁上下年纪,头戴九梁道冠,剑眉朗目,俏生生的一张小白脸,生的是细腰乍背,双肩抱拢。身穿青色道袍,青色中衣,脚下一双实纳底云鞋,腰扎水火丝绦,左臂弯处搭了一把拂尘,肋下佩剑,走起路来上身摇摆。在他身后,是一位俗家和尚,身高九尺挂零,看上去也在四十岁开外。只见他长发披肩,浓眉大眼,二目有神,酒糟鼻子,左脸上有几个浅浅的麻子坑儿,面如噀血,海下一部钢髯。身穿一身灰色僧衣,脚下一双多耳麻鞋,肋下挎一把戒刀,右手里把玩着两个钢胆。
褚恭悄声说道:
“贤弟!多加小心了,这两个家伙,前面的那个道士,叫悟真子,江湖上有个诨号,称为一指透壁,轻身功夫更是了得。后面那个佛门俗家弟子,法号觉因大师,俗名卢靖,江湖人称搏龙金刚。他们受过异人指点,进进出出的都是乘云驾雾。”谢九月点了下头,轻声问道:
“他们来这干啥?”
褚恭说道:
“贤弟!这屋里是他们的藏娇之所,别人是不能到这里来的。”
话音刚落,悟真子已到近前。他脸色阴沉似水,瞪了一眼褚恭,什么话也没说,右手一晃“啪”地一声,扇了他一个大耳光。褚恭被打得就地转了三圈半,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腮帮子直个劲地“哎呦”着。
卢靖劈手抓住谢九月的袄领子,抡起来朝地上摔去,然后拍了拍手骂道:
“他妈的!还真有活得不耐烦的人,敢到这来窥探!”
悟真子喝道:
“褚恭!那个小混蛋不晓事理,尚情有可原,莫非你也忘了规矩么?”
褚恭无言以对,低了头自顾揉着腮帮子。
卢靖过来就踢了他后背一脚,开口骂道:
“装他妈的什么肉头!道爷问你话呢,没听见是咋着?”
褚恭被踢的趴在地上,手捂着后背直挺身子,呲牙咧嘴的甚是难受。
悟真子瞥了他一眼“仓啷”一声抽出来肋下佩剑,抵住褚恭的下颌道:
“这小子要坏咱的好事,不如宰了他算了。”
谢九月躺在地上道: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可妄动杀念?”
卢靖惊愕地说道:
“呦呵!这小子还没摔死,倒挺禁活的。那就再补上一刀,成全你上西天也罢!”他缓缓抽出戒刀,压向谢九月的咽喉。
谢九月伸手抓住了刀背,仰起脸看着搏龙金刚卢靖。
卢靖用力往前刺去,却丝毫推进不得,便尽力往回里抽,觉得刀被钳住了一般,哪里还动弹的了?就招呼悟真子:
“我说道爷呀!快过来搭把手吧,这小子他妈的成精了,把我的刀给抓住了,咋也动不了啦,真他妈的邪门了!”
悟真子走过来,挥剑砍向谢九月的胳膊,嘴里说道:
“这还不好办,把胳膊砍去就没事了呗。”
悟真子忽然觉得手中的宝剑,被一股奇大的力道吸住了,急忙变步拧身,要撤回剑来,却也动不了了。俩人使了个眼色,分为左右,往两边拽去,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动不了丝毫。
谢九月平淡地说道:
“你们俩也该玩够了吧?不就为了这把刀和剑吗?我还给你们就是了,何苦费这么大劲呢?”他双手一震,耳听得“咔咔”两声脆响,就看那刀,没了刀头。再看那剑,没了剑尖儿。就别看这一僧一道了“腾腾腾”地倒退了数步,哪里止得住去势?“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把尾巴骨给顿折了三截,疼得捂着屁股便动弹不得,嘴里不住的直叫唤。
谢九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伸手拽起来褚恭问道:
“大哥!还挺得住吗?”
褚恭疼得佝偻着身子,咧着嘴说道:
“哎呦!嘘嘘!可要命了,快帮我揉一下后背吧,就跟折了似的。”
谢九月撩开他的衣服一看,只见后心处一个大脚印子,已经变成了茄子皮色,紫里透着黑,显然是聚住了血。谢九月把他扶到了前堂,让他趴在床上,脱去衣裳。自己找来了酒,倒了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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