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百两。怎么样?快去拿吧。”
孙犁惊喜非常“呵呵”笑道:“李大人说话可算数?”
李辅国正色道:“嗯?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老夫身为当朝宰相,说出话来哪有儿戏,自然是算数的。”
孙犁微微一笑道:
“李大人真是慷慨,令老奴很是佩服哇!其实呀,这些东西也不值那么多银子。既是宰相大人有言在先,奴才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辅国以为这个老头子,哪里晓得金龙圣剑的价值?便正色言道:
“你快去快来!老夫会另有重赏。”
孙犁跪下来磕了个头言道:
“老奴这里先谢谢李大人了!”言罢,转身而去,很快搬来了一个大筐,累得他满头是汗,用手抹了一把道:“就这些东西,老奴拿来了,请李大人过目。”
李辅国瞥了一眼陈玄礼,见他面色极为难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暗道:好!你们竟把宝剑藏在筐里,待老夫取出,便与你去见吾皇万岁,告你一个窝藏劫持肃宗的逃犯之罪!到那时,嘿嘿!老夫就把你这个老冤家送上断头台!他这么想着,伸手就要揭开筐盖,瞪大了三角眼往筐里看去,只见里面全是青菜,气得他一脚踢翻了竹筐,韭菜、黄瓜、西红柿、大红萝卜滚落了满地。
孙犁急忙说道:
“哎呀!你这是干啥?这些菜可是花银子买来的。你若是不说给银子,老奴何苦受了好些累把东西搬来,还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陈玄礼老将军一笑,笑得很是开心,用手一指满地的青菜道:
“当朝宰相无戏言,孙犁还不快点点过数目,也好领李大人的赏银。”
孙犁装作认真地说道:
“红萝卜八个,共八百两银子;西红柿一百三十二个,合一万三千二百两银子。韭菜五捆,我也不多算您的,您就赏一百万两好了。零头给您抹了,共计是一百一十万银子。外加黄瓜一百二十根,宰相大人,请您过目!”
李辅国气得脸似茄子皮,大声叫道:
“陈老将军!老夫要此何用?”
“哎呀!老夫如何晓得?这可是你想按数赏银子的。这笔交易,是你和孙犁的事,陈某可不好多言。”陈玄礼说罢,双手往身后一背,昂首而立。
“这、这、这!唉!老夫是想要一把剑!”李辅国气得结巴起来。
陈老将军略一思忖言道
“剑?老夫身为武将,这也不算难呀。张勇听令!你把府内的各种宝剑都收集过来,也好让李大人过目。”
李辅国不容老将军把话说完,上前一步,嘴角抽搐着言道:
“本相爷说的不是这普通的剑,而是一把金龙圣剑!”
“呜呼呀!我说李大人,你是不是吃错了药?老夫纵横天下数十年,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还有什么一把金龙圣剑呢?”陈玄礼老将军装作不知,故意拖长时间,也好让那位黄衫少年得以静养,好歹糊弄过奸相李辅国。
老奸巨猾的李辅国看破了陈玄礼的拖延之计,冷笑一声道:
“嘿嘿!陈老将军!你能瞒哄得住老夫吗?这把金龙圣剑就在将军府内。佩带金龙圣剑之人,乃是劫持肃宗天子的朝廷钦犯!老夫言尽于此,你若不交出此剑,等老夫查了出来。哼哼!你可别怪本相无情!”
陈玄礼冷笑一声道:
“呵呵!你身为宰相,说话可要有凭有据,本府若无此剑又该怎讲?”
“哈哈哈哈!咱也别瞒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夫就挑明了吧。方才在皇宫之内,有个头戴闹龙金冠,身着及膝黄衫,肋下佩一把稀世宝剑的少年,中了老夫的一记夺魂毒掌,他竟然没有死在当场,逃入了将军府内。量此毒必将在他动身之后,便会发作起来,这些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你难道还敢窝藏朝廷钦犯不成?”李辅国言罢,脸寒得能刮下一层霜来,三角眼瞪着陈玄礼。
老将军陈玄礼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恨得钢牙一咬,虎目圆睁,银须抖个不止,抬手一指老奸贼痛斥道:
“李辅国!老奸贼!你身为人臣,胆敢使用人神共愤的嗜血蛊毒。你比来俊臣还要刁毒阴损!难道就不怕遭雷殛之灾难吗?”
“哈哈哈!陈老将军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下官可不想遭什么灾,也不想遭什么难,只是要得到金龙圣剑!你快交出来,老夫也好在吾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也免得受凌迟之刑!”李辅国狂笑着逼近一步,鼻子尖就快要贴在了陈老将军的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