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
陈老将军大喜,马上吩咐家人摆设酒宴,为谢壮士贤伉俪接风洗尘。这话传到了小姐陈若霞耳朵里,不由得芳心大悦,她叫过来丫鬟越秀道:
“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你给我带路了。”
越秀点上灯笼,扶着小姐下了小楼,径奔后堂走去。
老将军陪着谢九月在中堂饮宴,李氏夫人坐在暖阁里,把个谢九月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真是越看越爱看,眼瞅着心里爱个没够。她那里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金童般的谢九月,就听丫鬟来报:
“夫人!小姐来了。”李夫人站起身来,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呦!天都这般晚了,怎么还出来了,可千万别冻着。来,坐在妈身边,我正有话要跟你说哩!”她用手一指谢九月道:“女儿!你看那个小哥,面相倒像个儒生雅士,可那副吃相,倒像三天没吃饭了似的。”
陈若霞闪目看去,见烛光之下,那位小哥双手捧着酒杯,频频向父亲敬着酒,面色酡红,头戴金冠,长得像个金娃娃似的,心里不由得爱意难禁,面色陡然转红,秀口一抿,便低下头来。她拉住母亲的手,撒娇地说道:
“妈!女儿都这么大了,怎好让我看人家一个少年么?”
李夫人见女儿那害羞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便开口说道:
“多么俊俏的一个少年郎呀!娘可是有心招他为婿哩!”就见女儿面红过耳,嘴角露出笑意。
陈若霞伏在母亲胸前,害羞地说道:
“女儿一切听母亲的就是,但不知人家是否已经婚配?”
李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给女儿找过几家名门望族的公子,竟没有一个让她相中了的,不是嫌这个高,就是嫌那个矮,看来这真是缘分呐。她笑着说道:“女儿呀!这事也不必着急,等明天妈就去问他一声,你说呢?”
陈若霞面现忧愁地说道:
“妈!我看他身边那个女子,生得似出水荷花一般,怕是他的妻室吧?”
李夫人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说道:
“嗯!他们俩就是没成亲,看样子也是定了终身的。如果那是真的,这又该如何是好?”陈若霞思忖良久,看了一眼母亲那犯愁的样子,又低下头来说道:“妈呀!依女儿的意思,情愿桃李双伴。”
李夫人面色一沉道:
“女儿呀!这可不成。你是陈府的千金小姐,嫁给一个武林中人,就已经很是委屈了,还要与人做小,就是为娘愿意了,你爹他如何能答应呐?这可关系到陈家的颜面,你可不能做出让老爹爹,抬不起头来的事呀!”陈若霞两眼痴痴地看着母亲,泪水在眼眶内直打旋,声音哀哀地说道:
“妈呀!女儿受您的养育之恩,怎能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来呢?女儿只是与他一见便生爱慕之意,还望母亲成全孩儿的心愿。”
李夫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乌发,想了想,唤过来丫鬟越秀,嘱咐道:
“你去知会老将军一声,询问一下这位少年婚配与否?年庚几何?回来报与我知。”越秀答应一声,从暖阁里出来,走到老将军身边,附在他耳旁,把夫人的意思轻声告诉了老将军。
老将军听了心里甚是高兴,轻轻地放下了酒杯,开口问道:
“九月啊!老夫想问你一件事情,却有些不好张口哇!”
谢九月笑道:
“老将军!有话就说呗,还有什么不好张口的?”
老将军一笑道:
“我想问你,可曾定过亲事了吗?”
谢九月爽快地说道:
“回将军的话,小可还没有定过亲呢。”
老将军点了点头道:
“贵庚几何呀?”
谢九月答道:
“据实来讲,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严鸿昌爷爷说,差不离是十六岁吧。”
丫鬟听到这,便转身回来了,向李夫人述说了刚才的问话。李夫人听了,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孩子!此事宜早不宜迟,明天我就请个媒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早些为你们完婚,也让为娘省去些心事。”
陈若霞娇面顿时飞红,小嘴噘了噘娇声道:
“妈!您看着安排就是了。妈!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谢九月,抿嘴一笑,便与丫鬟越秀走出了暖阁。
女儿相中了如意郎君,当母亲的心里更是高兴,哪里还有困意,就坐在暖阁里,单等老将军回来,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