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未说完的话,已经被花锦突然坐起的身子打断。
她冷着脸起身来,一边穿衣一边吩咐,
“让他滚进来说话。”
从昨天见到花垣时起,花锦就知道这个人没那么简单,可不是嘛,今日一大早的,这个人就不消停了。
还恭顺兄长?恭顺兄长的意思,不就是恭顺花垣?
哈!
也行的,该来的躲不掉,花锦干脆会会这个花垣。
她在花厅里接见了他,吴天将花垣带进花厅时,花锦正在花厅里吃着早饭。
小月儿坐在她的对面,花锦只瞟了一眼花垣,拿着筷子,给小月儿夹了一块子的咸菜。
花垣进了花厅,也不行礼,只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大盘肉铺,花垣对花锦吩咐道:
“你过来。”
这口吻,让花锦皱眉,王府侍卫们翻白眼。
他这是叫谁过去呢?
花锦也是挑了挑眉梢,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热腾腾的白粥。
见状,花垣一手拿着万民请愿书,一手负在背后,颇为严厉,
“花锦,我让你过来!”
坐在花锦对面的月儿,人小气不小,她“啪”摔了手中的筷子,颇有王府大丫鬟的气势,喝一声,
“大胆,你敢对王妃不敬!”
“放肆,没规矩,王府都被你们这些没大没小的奴才弄成什么样儿了?”
花垣比小月儿的气性还大,只用两根手指并拢,指着花锦,理所当然的吩咐道:
“今天就把这个小奴才发卖出去,往后不许她再出现在王府。”
坐在花锦对面的小月儿,气的一张小脸都变成了包子,她站起身来,也学着花垣双指并拢,指着花垣,凶神恶煞道:
“你是谁?这是我们厉王府,你敢在我们厉王府里放肆?!”
花垣冷笑一声,看向正在慢条斯理喝粥的花锦,
“女子在家从父,父不在,以兄为天,你说我是谁?”
又看向花锦,一脸的不满意,
“花锦,你如今比在乡下时候还要没规矩,从昨日见到我时,你就没有对我行过礼,今日又是这样一番做派,怎么,如今翅膀硬了,不仅要打杀爹娘,还要忤逆兄长了?”
月儿还要再说,花垣却是率先朝她一眼瞪过去,斥道:
“没规矩的小奴才,闭嘴!”
“娘娘!”
气成了小包子的月儿,捏着小拳头,跺脚,看向花锦,这个花垣实在是太可恶了。
在厉王府里,小月儿因为是花锦的贴身大丫鬟,虽然年纪才几岁大,可没人敢给她任何脸色看。
一个外来的花垣,不仅让她必追,竟然还要做主把她发卖出去。
王妃娘娘再不帮她,她就要被气死了。
坐在小圆桌边的花锦,好笑的睨了一眼小月儿,她放下已经空掉的粥碗,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肉脯,塞入了小月儿的嘴里。
而后,花锦才是抬眸看向花垣,
“这里是厉王府,你今日是算准了我们王府里,脾气最大的王爷去赈灾了,所以才敢跑到我们王府放肆?”
昨日厉云卿的脾气,就让花垣等人领教过了一回,所以今日花垣一副主人做派,一进王府就要发卖花锦的贴身丫鬟,正是挑了厉云卿不在的时候造作的。
若是教厉云卿看见了,只怕会让花垣吃不了兜着走。
花垣闻言,面色一沉,呵斥花锦,
“谁准许你同兄长这般说话的?花锦,你当家主母的教养呢?”
昨夜,花锦并未说过几句话,一直都是厉云卿与花垣那帮人直接对线,因而她在花垣的心目中,就还是在乡下时,一副恭顺文静的形象。
她从小受当家主母的教育长大,既是花家嫡女,从小又与屈家有婚约,自然要熟读女德女诫,要三从四德,收敛性情顾全大局。
便是受了委屈,都不能说的。
更遑论只是被兄长训斥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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