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跳下床,跑过去,抱住他,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疯子,你一个人跑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开车下山去找救援吗?”
林祖彦闻言却是一愣:“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来,决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把你一个扔在危险之中!”
抬手抚住林祖彦冰冷的脸庞,跌进他的黑眸之中,那里面的坚定与刚毅,此刻映出的的却是怜惜与心痛。
不再多话,将他拉到火盆旁,帮他把湿衣服脱下,这时林祖彦却突然发现我正赤脚站立,眉头一蹙,不由分说,就将我抱到床上坐下。
将我放下,林祖彦回身将带上来的包打开,找出应急的药箱,就要为我处理伤口,我忙夺了过来:“我自己来,你赶紧把湿衣服换下!”
林祖彦看了了我一眼,终于还是没有强挣,将药箱放在床,自己将湿衣服脱下,又从包里找了件干的衣服出来换上。
将湿衣服挂在铁盆旁的木椅上时,我已经将脚裸上的伤口处理完毕,正准备下床,林祖彦坐了过来,按住我,低斥:“你又要作什么?”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林祖彦,只见他虽然繃着一张俊脸,深眸里却闪着喜悦的光芒,飞扬濯闪,动人心弦。
突然出声笑道:“你在高兴什么?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呢,我们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林祖彦抹了一把头发的雨珠,将带上山来的车用靠垫拆开,铺到床上,重新让我坐上去,自己方才找出一件外套穿上。
看着林祖彦,突然很想告诉他,在看到他去而复返的那一刻,我心里并不是想骂他是疯子的,我想说的是,我突然觉得这世上原来真的有一个男人,可以对我不离不弃。
默默的靠过去,拿起一张毛巾擦起林祖彦湿濡的头发,林祖彦却像是吃了一惊,身体明显一僵,但终究没有动,任我胡乱的揉着他的发丝。
终于,林祖彦将我的手臂拉下,把我抱进怀里,指腹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滑过:“睡一会吧,明天天亮的时候,雨应该已经停了。”
往墙里退了些许,拍拍身前的位置:“你累得不轻,也倒下来睡吧……”说完,我又往墙边退了退,想让出更多的床铺位置来。
林祖彦一笑,将我揽了回来,抱在怀中,一起躺了下来。
只有一个睡袋,两人都钻进去,就算都侧着身,还是太挤,所以林祖彦先前就已经把这唯一的睡袋打开,像一床被子一般围住了我。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身体却渐渐热了起来,动了动,发现身后林祖彦的胳膊正搭在我的腰间,将我抱了个坚实。
这山中虽比山下要冷些,还好已经是初春季节,而且不大的木屋里还有铁盆烤着火,所以也不至于太冷。但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越睡越热啊!
睁开眼睛,转过身去时,却突然发现自己之所以越来越热,是因为抱着我的具身体越来越热的缘故。
轻唤了林祖彦两声,见他未动,探手在他额间,才发现烫得吓人,猛地记起,在雨中来回跑了近三个小时的林祖彦,不可避免的在发着高烧。
赶紧跳下床,从他带上来的药箱里找药,但发现这应急药箱里除了一些外用的药,根本就没有退烧的内服药。
想了一想,拿出酒精与棉球,用棉球浸了酒精,开始为林祖彦擦拭着额头、手心、胸口,试图用这种办法帮他物理降温。
小半瓶酒精很快就被我用完,但林祖彦浑身依旧滚烫,没有一丝退烧的痕迹,又找出一瓶矿泉水,抱起林祖彦的头,喂他喝了几口后,用剩余的矿泉水湿了毛巾,放在他的额头。
没一会,明明浑身滚烫的林祖彦却打起哆嗦来,像是极冷般蜷缩在一起,我又连忙将他送进睡袋之中,把所有的拉链都拉好,再把火盆又拉近了些。
这一夜,注定无眠,在林祖彦一会冷一会热的折腾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能够舒服一点,终于到了后半夜,林祖彦安静了下来。
靠在床边,趴了一会儿,却仍是不放心,摸了摸林祖彦的额头,似乎没有那么烫了,但又开始对他的安静担心起来。
这个大男人,好像从来就不怎么爱运动,却又好酒好色,身体体质一定不怎么样,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病能不能抗得过。
“你说谁好酒好色呢?”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我的魂都快吓飞了,低眸看去,却见林祖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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