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那群林木丝藤的围困,我们顺着,这杜少爷逃跑的方向,不断地前行,或者说,是自欺欺人似的移动着。
没有谁,可以去肯定一番,如今你对与错。
“还继续……继续……跟着?”
“跟上就好了,扎尔滨……要是再换个地方儿,你……你能分得清……具体的方向吗?”
“蓝王,别取笑……别说东南西北了,我连……之前的,身后的来路……都是分不清的了。”
扎尔滨走一会,就会停下来几个眨眼的功夫。大概是为了记路吧,可惜这茫茫翠色。
谁又能分得清,真正意义的前后左右与上下,就连斜上方的光芒,都让你怀疑起来。这光,是算南方的光亮吧,还是又归于北方的闪耀呢。没有谁,可以说得清,因为生活中的大多数人,连自己的事儿,都是说不清楚、可以去,道个明明白白的。
不知又走了多少步,终于可以去休息一下。
“放心,扎尔滨。”,坐下来的团长王乾狮,喝了一口水,朝扎尔滨的方向,瞧了瞧,“肯定……能出去的。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们还可以……”
做了个五指分散的动作来,团长王乾狮就倚着那身后的大石头,打起了盹来。而扎尔滨呢,却是连打哈欠不停,总觉得这附近的变化,离不开,此刻渐渐弥漫开来的雾气。
说是雾气的话,可能,也有些不太合适的。
周围不再有稍高的林树了,净是那些低矮的灌木草丛,起伏、摇动、不知道明日会怎样无趣地,活动着。什么,报得三春晖,什么,慈母手中线,什么,名句吟诵起来……通通地,都令人沉默了起来。
不知,去说着什么好。似乎做的再多,也换不得什么好来,净数得到的收获,也只有忍耐,这般的时光。
剩下,站岗的,是蓝王与红妹妹。疲倦的人有很多,能保持那份心情,低温的,不彼此去较强烈、去内耗,能做到这一点的,却是不多的。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又再次置身于梦境中来了。
只不过,再多的无趣与沉默,也只能去悄悄地接受。
我梦见,说不清是真是幻,在这段休息的时间里,仿佛流逝的光神微粒,多出了不少的感情来。化身起来的移动工具,有个挡风的大块玻璃板,在梦中,我得到的东西,就与之有关。可惜地是呢,落在手中,也不得去拥有多久,就没了。
也有,吓人的梦,随梦魇、梦魔的肆意妄为而来。透露再多地,也当不得是真,还是假。
因为一觉醒来的时候,你必须去强制地认为,我就是我呢。在想象与现实中的,灵魂摆渡到肉体的人生路途,很多人能保持那份,来也空空荡荡,去也清风相送,已是很多地了。
这在短暂的休息之中,扎尔滨,醒来。让蓝王与红妹妹,休息了一下。而最后醒来的,是我,最赚便宜的那位,还是我。
如果有一天,我分不清现实的欢乐,与梦魇的痛苦,希望阅读后的某某,可以去踹小子一脚。至少,现实也只能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