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壁,那种清冷似乎钻到骨子里来了,心里生出一丝害怕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白依清后背靠了靠,白依清感觉到了谭芳香身子贴近了自己,本能地移开了一步,口中说道:“谭姑娘,不用害怕。”
白依清胆子不小,但似乎被谭芳香心里的那种惧意传染,内心也生出一丝惧意来。白依清暗暗吸了一口气,心底的那种惧意顿时去了一大半。
二人借助火光继续向前走去,暗道尽头有一扇门,白依清推开门,四周有些木柱支撑着,正是摔跤场的台子下边,白依清还没完全看清楚,忽地冲动一个黑衣人,一掌向白依清打来,那掌风甚劲,来势甚快,绝不是一般人。
白依清虽说心里有准备,但也大吃一惊,如果他避开,这一掌肯定会击中身后的谭芳香,白依清只好一掌迎了上去,眼见两人就要双掌相迎,一个声音轻喝道:“廖全,住手。”
黑衣人武功高强,收发自如,立即将掌收了回来,白依清听得这制止的声音很熟悉,而这名字也熟悉。廖全?眼前这黑衣人不正是自称李保吉的李继迁身边的护卫廖全吗?既是廖全,制止的人当然就是李继迁了?
李继迁这个时候怎么也在这里呢?白依清脑海中一连串疑问,但此时,不是问的时候。白依清口中却不由得喊出声来:“李继迁李大人?”
另外一个黑衣人从廖全身后闪出来,把面具拉下来,果然是李继迁,李继迁又将面罩带上。口中说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白兄弟呀,如果不是刚才我眼尖,就和白兄弟发生误会,实属小可罪过呀。”
白依清此时,心情放松,嘻嘻一笑,道:“就是呀,有热闹的地方,难得没有西北定难军特使李大人的身影呀?”
李继迁也轻声笑道:“我与白兄弟一见如故,白兄弟少年英雄,小可也自认还聪明,自然要与白兄弟多亲近亲近才行呀。”
谭芳香不认识李继迁,听得白依清与李继迁此时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由得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干嘛?”
李继迁却并不着急,借着火折子的光,凑近看了看谭芳香,轻笑道:“白大人,白兄弟,什么时候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了呀?”
白依清并不理会李继迁的打趣话语,而是反问道:“李大人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呀?”
李继迁似问似答,道:“白兄弟为什么也会这里呢?”
白依清就知道李继迁不会直接回答自己,又想着陆显德三人,便道:“请李大人为我守着这门,我还有三个人在后面呢。”
李继迁答道:“这个自然,能为白兄弟做点事,我非常乐意。这点小事,我安排廖全守着这便是,白兄弟也见过我这护卫功夫,这点小事,相信他还是做得到的。白兄弟在这,我无论如何也要陪着你的。”
白依清当然知道李继迁的意思,李继迁就是想知道这门后的秘密,但白依清并不说破。白依清心里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有李继迁陪着自己,廖全守着门,把二人分开,还不用担心李继迁另外耍什么花样,不是更好?
白依清便道:“如此情境,有美女,还有李大人这般少年才俊相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白依清便将火折子递给谭芳香,道:“谭姑娘,你给李大人带路吧,我跟着后面便是。”
李继迁连忙摆手道:“我岂敢插在白兄弟与美女之间,我还是走最后吧。”
白依清与李继迁彼此都明白,自己在防着对方,生怕对方在背后耍名堂,但白依清转念一想,还怕担心一个小小的西北定难军特使在天子脚下弄出什么名堂来不成?便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那就怠慢李大人了。”
三人又从暗道原路返回,李继迁跟在后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白依清,只听得李继迁道:“如果不是佛道两派的比试,我绝想不到这开山摔跤场有什么异常的,更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暗道,这开山摔跤场可真是不简单呀。”
白依清冷笑道:“西北定难军的特使也不简单呀。”
李继迁此时连忙解释道:“白兄弟,你可别误会,我也是为大宋朝廷效劳呀。”
白依清奇道:“为大宋朝廷效劳?这些事可是皇城司份内之事,你一个定难军的特使插手,这是越权,可是大罪呀。”
李继迁媚笑道:“白兄弟,我可是帮你忙,你可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吧?”
白依清心里冷笑,也不说话。
三人穿过暗道、密室,李继迁都是仔细察看,好像这暗道、密室里到处藏着宝一般,白依清暗暗佩服李继迁的细心,谭芳香虽说主动来陪白依清查看,但内心中还是有些恐惧,见李继迁这么拖拉,不由得埋怨几句,李继迁陪着笑脸,说谭芳香怎么漂亮,怎么胆大,说得谭芳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也不催促。
好不容易走到地上屋内,解干才、陆显德、万秋碧三人各站在屋内一角,一幅大敌来临的样式,忽见多出一个人来,三双眼睛都盯着白依清。
白依清说道:“大家不要惊慌,这位可是西北定难军特使李继迁李大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李继迁也是笑嘻嘻道:“这样的今晚,在这样的地方,与大家相见,真是件难忘的事,小可毕将终生难忘。他日,各位到西北去,小可一定热情接待。”
那日,李继迁在灵宝宫时,陆显德、万秋碧也是见过李继迁的,只是今晚李继迁换了身衣服,灯光昏暗,才没有认出来。
那日,李继迁与护卫廖全多少也帮了灵宝派的忙,陆显德与万秋碧对李继迁不由得也有几分好感。
白依清说道:“先出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