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入皇帝眼的四皇子、五皇子还好些,他们这些年纪小的、又比较笨的,那日子就是难过的要命。
还有傅佑安这个质子,那简直是被欺负的没活头。
“儿臣求父皇,让儿臣出宫吧,儿臣想好好活着,看看山川河流,求父皇救救儿臣!”
七皇子随后就开始磕头,磕的一个比一个响。
沈娇站在庆元帝背后,也给傅佑安使了个眼色。
于是紧接着傅佑安也跟着开始磕头,“我知晓我入大魏是作质子,受些磋磨我也认了,可我也不想死,还请陛下做主!”
庆元帝越听,呼吸声越发沉重,甚至眼前隐隐都有些发黑,忍不住踉跄一下往后倒退一步。
沈娇赶紧扶住他。
“放肆!放肆!”
庆元帝暴呵着,双目瞪的老圆,伺候的奴仆们尽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沈娇顺势也跪在他身侧,一手拉着他衣角,“父皇,您万万要保重身体啊,太子二哥也只是一时糊涂,您好生教养便是了。”
沈天佑自打听到七皇子和傅佑安的话,脸色就开始惨白,知道自己这回多半要出事。
而今见沈娇还敢帮自己说话,当下就万分感激的看向她。
沈娇当然看到了,却只是意味深长笑一下。
沈天佑可真是感激的太早了。
她把人留着,不过是当个靶子而已。
庆元帝捂着胸口半晌,才拉起沈娇,“你又没错,跪着作甚,别伤了膝盖,太子禁闭三月,你好生去想该如何待这些兄弟姐妹。”
“若改不好,你也不必再出东宫!”
“儿臣领罚。”
沈天佑颤抖着跟庆元帝磕头。
庆元帝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娇知道,庆元帝这是真对沈天佑失望了。
不枉费她这段时间把沈天佑捧的高高的,这不,摔疼了吧?
这件事不算大,不会让沈天佑被废,可这件事也不小,就如一根刺扎入庆元帝心头,庆元帝多疑又敏感,这根刺他早晚得拔除。
正如太子,他早晚都会废一样。
沈娇勾起唇,“父皇,之前不知也就罢了,现下不若去看看弟弟妹妹,安抚他们一二。”
庆元帝觉得头疼得很,可一想到七皇子诉的那些苦,也觉得该去看看,“都是朕的儿女,你说太子怎么就如此容不得人呢?”
“太子只是一时想左了。”
沈娇劝说两句后,又状似无意道:“幸好质子无事,否则大梁势必会以此为由发动战争,我大魏才修生养息多久,再起战实在苦了百姓。”
庆元帝之前还没想到这,被沈娇一提,顿时冷哼一声,“太子简直毫无大局观,就是个没脑子的。”
他之前竟还以为太子多聪慧,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两人花了一下午时间,把各宫皇子皇女都看过一遍,庆元帝还杖杀好些人,再三敲打宫中奴仆不得欺负皇嗣,否则杀无赦。
人是他杀的,好感却是沈娇捞的。
毕竟众所周知,是沈娇带庆元帝撞破太子欺负七皇子一事,也是沈娇劝庆元帝去看皇嗣,就连敲打奴仆都是沈娇提的建议。
大家不感激她还能感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