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莫修远的资料收起,乔时念打开了白依依的那份。
除了酒会那晚的相关证据,还有白依依的家庭背景调查。
白父在海城开了家公司,业务往来最多的都是霍氏的合作商。
简而言之,白家的公司全依仗着霍砚辞的人脉。
白依依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乔时念冷笑了声,准备去会一会她。
出发前,乔时念给自己办出院手续。
“我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再观察了。”
她手肘上被碎玻璃扎出的伤口其实都用不着住院,但医生非让她留院观察两天。
要不是她昨天拿到了体验报告,知道自己除了有点贫血其它都很健康。
她都要怀疑自己得了绝症,医院在故意拖延、隐瞒她的病情了。
办好出院,乔时念到往白依依所在的医院。
大概是霍砚辞怕她欺负白依依,所以她们住的医院不是同一家。
到达后,却得知白依依今早已出院。
“她额头的伤都没有好全,但她坚持要出院,说不能耽误工作。”
护士不知道乔时念是前几天大闹病房的人,只当她是普通来探视者,向她感慨着白依依的敬业。
乔时念笑了一笑,“她一向敬业。”
霍砚辞就是欣赏白依依这点吧,工作上独当一面,生活中温柔体贴,个性纯良无害。
真想看到霍砚辞发现白依依跟他心目中形象不一样时,是怎样的表情。
乔时念决定去往霍氏集团。
没经过前台,她直接搭乘电梯到往霍砚辞的办公层。
霍砚辞的办公室乔时念和奶奶来过一次。
出电梯左边的办公区里都是秘书助理,右边庞大的区域则是属于霍砚辞的办公室。
外间的特助办公室这会没人,霍砚辞的办公室门是半掩的。
乔时念准备伸手敲门,却瞧见白依依在里边。
她手臂上还贴有未拆的纱布,额头的伤口则用刘海遮了起来。
这会儿正温柔和霍砚辞说话:“砚辞,我真没事了。博舟刚接手不久,有很多工作要忙,我实在不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
霍砚辞将份合同模样的文件递给了白依依,“这是白叔一直想要的项目,我让周天成替他签下来了。”
白依依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
“砚辞,你已经帮了我家很多了,以后你别为这些事操心了,我和爸爸能处理好的。”
老公给红颜送礼物,红颜感激涕零,两人马上就要进入互诉衷肠的环节。
作为一个正室,怎样才能保持优雅又不失体面的风范?
“咚咚。”乔时念选择了敲门打断。
“我说过,会给你——”
话没说完的霍砚辞和眼泛泪花的白依依同时抬了头。
见到她,白依依像是忘记了被她掐脖的事,和以前一样温柔地招呼“时念来了。”
霍砚辞则是微蹙了下俊眉,“你怎么来了?”
“到老公的办公室,自然是找老公。”
乔时念故意拿话恶心着他们,“只是没想到,老公的屋里还藏着娇。”
“乔时念!”霍砚辞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看。
白依依有点尴尬,“砚辞,我先出去忙了。”
“白小姐别急着走啊,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乔时念拦住了她。
“乔时念,别太过分!”霍砚辞警示道。
乔时念讥诮地笑了笑,“我哪过分了?我只是叫她等一下出去就过分了,那你们呆一起这么久岂不是欺负人了?”
知道乔时念向来不满白依依,霍砚辞强忍着怒意,不耐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
听言,乔时念也不跟霍砚辞多废话了,她将包里的资料袋抽出,甩到霍砚辞面前。
“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不知道乔时念在玩什么花样,但见乔时念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霍砚辞将之打开。
当看到里边的照片和相关的一些资料,他原本不耐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沉意。
看完,他幽深的墨眸也瞟向了白依依。
白依依保持着镇定,微笑问:“砚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