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严凉的眉头悄然缓缓舒展了开,眼神平静而淡然,他说道:“很遗憾,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光之剑织成了一张网,将这一整片空域都笼罩在了这张巨大的网里。
这一招,严凉本是打算用来对付同样行动迅速的的宫本明煌,却未曾想到此刻会用在了付长歌的亲哥哥身上。
“你毕竟是付长歌的亲哥哥,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严凉低声说道。
剑网在严凉意志的操控之下逐步收拢,而付行梁被困在网中,无论他的脚步迈向哪一个方向,都必然会有数道剑刃在那个方向等待着他。
面对这看似无解的局面,付行梁银灰色的面具之下却传出了一阵“呵呵”的冷笑。
“好自为之?你以为你是谁?也敢来教训我!”付行梁的声音从剑网之中穿来。
然后,他朝着严凉,一步跨出。
光之剑刺在他银灰色的盔甲上,便如同是烛火落于水面,无声无息地熄灭,似从未出现于此处一般。
他整个人便是一柄剑,从万千剑光所织造的网中一步一步踏了出来,将这网无声地割裂。
“该要好自为之的人,是你才对!”付行梁怒喝道,一步走到了严凉面前,手中的剑刃直挺挺地朝着其心口刺了过去。
严凉的脚下踏着风,在被刺中之前闪到了一侧。
同时,他被斩伤的肩膀也早已愈合。只见他随手于空中一招,漫天剑光顷刻消散,化作星星光点凝结于他的手中。
但这依然不够,于是在他身边旋转着护住他空门的那七柄淡蓝色小剑立刻瓦解,与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一同落于了严凉手中。
甚至于,就连严凉背后用于飞行的剑刃双翼,在这一霎间也变得光芒黯淡。
一柄凝实到了极致的光明之剑在此时现于严凉的手中,现出天兆剑本来应有的样子。
天兆剑和须弥剑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剑鸣,剑身微微颤抖,战意就在这云间纵横而起。
严凉没有去听那一声剑鸣,他只是毫不犹豫地便一剑斩在了付行梁的身侧。
清澈如水的天兆剑斩在银灰色的外壳之上,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却也依然没能斩破须弥剑的防护。
对于严凉的攻击,付行梁藏于面具之下的脸孔挑起了一个冷笑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清楚须弥剑的防护能力为几何。只要这一层银灰色的盔甲覆在他的身体表面,无论严凉手中所持有的武器是什么,都不可能伤到他的分毫。
他正这样想着,严凉却是猛地将手腕一转,光剑又改削为拍。
天兆剑的剑脊毫不留情地拍在了付行梁的脑门上。
只听一声闷响,以严凉那惊人的臂力,便仿佛是运动员拍羽毛球一般将付行梁直接拍得倒飞了出去。
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对于付行梁来说,受了这样的一击却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
“你会后悔这样激怒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毁掉你亲手建立的一切!”付行梁咬着牙,对着严凉说道。
面对付行梁这一刻的恼怒,严凉平静答道:“我会阻止你做着一切,但你毕竟是付长歌的亲哥哥,我不能杀了你。”
“所以,我想,我大概会把你打个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