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楼上走,直到三楼停下,掏出钥匙却抖的不行,磨蹭了几下也叉不进锁扣,我接过钥匙就想替她开。
门一响被从里边拽开,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光着膀子踩拖鞋,一条大库衩长及膝盖的娄寒。
他听到动静开门查看,首当其冲一眼看到了拿着钥匙满头大汗的我,呆了一下,脱口问道:“怎么是你?”
我没等答话,他又看到了站在我后边,捂着脸手上全是血的娄一菲,嗷的一嗓子喊道:“姐,你这怎么地了?”
娄一菲推开我,几步冲进客厅,撞的娄寒都一溜趔趄。
我惶急道:“她脸被划伤了,我说去医院她偏要回家,这怎么办啊?”
娄寒瞅了我一眼,一声不吭转身朝娄一菲喊道:“姐,是不是林坤这个杂种给你弄的,你告诉我,我整死他!”
娄一菲摇头:“不怪她,咱爸呢,回来没有?”
娄寒指了指旁边一间卧室,早下班了,估计在休息。
娄一菲快步冲过去就要敲门,卧房门呼的一声被从里边打开,一位五十岁左右,浓眉红脸的高大汉子皱眉走了出来。
娄一菲见到她父亲一头就扑了过去,呜呜哭道:“爸,我脸被花了,我好怕,我会不会毁容变成丑鬼啊?”
娄寒爸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乖宝别怕,有老爸在呢,你不会变丑鬼的。”
娄一菲眼泪簌簌而落,从受伤到现在,她只因恐惧而尖叫过,却是直到见到老爹才哭了出来。
让娄一菲坐到沙发上,娄爸阴沉着脸,拿开了娄一菲压在伤口上的卫生纸,看了一眼,眉毛头发都竖起来了,深吸了口气,才吩咐娄寒去他卧室拿药箱来。
娄寒用手指点了点我,意思是你给我等着,这事要是你干的,看我怎么搞死你。
我也无法分辨,娄一菲受伤,全是因为林雨嘉吃醋因爱成恨来报复,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我林坤。
娄寒取来药箱,又搬了把小椅子放倒他爸身后,娄父坐下,从药箱中掏出碘酒打开塞子,用棉球蘸饱了,轻轻洗刷娄一菲的刀口四周。”
娄一菲疼的身子都微微颤抖,愣是咬牙没吭声,随着娄爸的动作,伤口逐渐被清理出来,看的我们都直揪心,娄一菲光洁白恁的翘脸被林雨嘉一刀划开三四寸长的大口子,刀口非深,两边的皮下猩红米分恁,如同婴儿的嘴一样翻翻着。
娄父一声不吭的继续清理,只是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简直要烧着了一样。
良久,清创工作完成,娄爸又冲药箱最底层掏弄了半天,翻出一个深紫色的小玉瓶,叹息道:“丫头啊,算你运气好,当年我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钟世伯和你爷爷打赌下象棋,输了一瓶这宝贝神药,你妈还活着的时候,我为她用了一次,如今就剩这最后一点了,希望能够你用的。”
我暗暗腹诽,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那么深的外伤不缝针怎么行?可是我也不敢开口多说,只能静静的看着。
娄爸将玉瓶盖挑开,拿了根全新的棉签,小心翼翼的把里边药膏粘出来一大坨,我定睛细看,这药膏就跟浓稠的黄油一样,还散发出强烈的辛辣之气,隔这么远都呛的我想打喷嚏。
我忍不住开口道:“伯伯,你这东西弄到她脸上,会不会感染,我看咱们还是去医院好些!”
娄爸歪头望了我一眼,眼神锐利的让我直接把下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捣鼓了两次,把小玉瓶里的药膏蘸了个干干净净,娄一菲的伤口才算勉强涂抹满了这种黄油一样的东西。
娄爸又手法娴熟的在她脸上缠了纱布,绑好了活扣,再次从药箱拿出个白瓶,倒出两粒药片,就着温水给娄一菲喝了,然后吩咐她回自己房间躺着,不要偏头压倒伤口就行了。
娄一菲看了看我,低声道:“谢谢爸爸,这是我,我的朋友,您别吓到他!”
娄爸哼了一声,示意她赶紧去休息。
娄一菲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我紧绷的神经一松,差点一屁古坐到地上。
娄爸起身坐到娄一菲刚才的位置上,冷冷的打量了我几眼,抽了抽鼻子,突然惊咦了一声。
我莫名其妙的左顾右盼,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
“你过来,站我身前来!”
我忐忑的靠了上去,离他老远就站定,娄爸呼的身子前倾,一把爪住我的伤臂,哼道:“说,你这胳膊怎么弄的,用的什么药?”
我呐呐道:“打的,用的断续膏。”
娄爸心疼的直翻白眼,咬牙道:“是不是一菲拿给你的,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