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就是他们找不到我,那手机号码也肯定被追踪监听了,这地方已经不能再呆了。
我急急对万晨叮嘱道:“我给你的钱,你还有吧,你现在不能回家了,赶紧找个取款机尽量多取点现金,然后你就坐长途汽运跑路,千万别去坐火车,那都是实名制,等这边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万晨低声道:“我晓得,但我想跟你在一起走。”
我无情拒绝道:“我不会走,如果这事弄不明白,我宁肯死在星海,我跑不起,也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
万晨呐呐的还要再说:“我冷声呵斥道,别磨磨唧唧像个女人,就这样吧,你过一段再打探星海这边的情况,现在跑出去,好好保护自己活着等我扭转局势。”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直接把电话卡抠出来撇到楼下,想了想我又把手机扔到地板上,狠狠两脚跺的粉碎。
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我穿好自己的衣服就冲出门去,赵学森还乐呵呵等着我探讨学术,见我行色匆匆的,奇道:“你干嘛去?”
我猛的转身盯住了他,一字一顿警告道:“不管是谁来盘问,你就说从没见过我这个人,否则对你们也很不利,懂?”
赵学森茫然道:“发生了什么?”
我揪住他的脖领,用更阴沉的目光给他施压,冷声道:“别尼玛问为什么,记住了,童欣是我的女人,你不过是被收留的可怜虫,你敢乱动心思,小心我像壁虎吞食一样活吃了你!”
赵学森身子一抖,呐呐道:“我哪敢,我绝对不敢多想,你放心。”
我冷哼一声,松开他的衣领就走。
刚出单元门,我就听见呼啸的警笛声,从远处分几个方向朝这边飞速接近。
我知道是刚刚和万晨的那通电话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之前警方一定不知道我新手机的号码,这肯定是刚刚抓了人才审出来的,就是不清楚云天社这帮兄弟里,是那个狗娘养的把我卖了,卖的速度还这么快!
我略一思量,就奔着小区大门反方向跑去,围墙我可以跳,警察来缉捕肯定是从大门处开车进来,我要走大门就可能当头被围住。
事实证明我这个选择无比正确,就在我攀上墙头一跃而起的同时,七八辆警车也从小区正门处急速冲入,那几个下岗大爷都懵比了。穿着保安制服跟出来围观看热闹。
我只瞄了一眼,就跳落围墙到了大街上。
附近有几个行人注意到了我的奇怪行为,不过也没人多管闲事,闷头各走各的。
我琢磨着这头白发太尼玛刺眼了。警方要是发了通缉令,那找我太容易了,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把头发弄一弄。
低头疾走。拐过几条十字路口,我随意找了家发廊进去理发。
美发师店主是个小搔妇,不住口的夸我白发做的有型,跟本色都差不多了。
我淡笑道:“这不前段时间谜上了华仔,看人家演唱会都漂的白发就模仿了下,现在被女朋友嫌弃了,勒令我染回来。
说说笑笑间,头发就被剪短也焗成了黑色。
我道了谢付钱走人。
出门拐弯抹角的走了一段,我才挥手打车,上车后略一琢磨,就报了初遇韩家兄妹的那片棚户区,那一带属于城乡结合部,房租便宜就吸引了大量的外来人口租住,三教九流的人员杂乱,是个躲事的好去处。
司机应声启动车子,刚好这会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车流如织堵得很,我心里也越来越烦躁,遇到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还不能找人商量,云天社的兄弟一被捕,所有的人事关系我都不敢再联系。
好算是对付到城乡结合部,我心里一动提前下了车,按照我心里的计划,应该在这附近找个房子住下,静观其变的等待局势明朗,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件对我来说极为尴尬的事。
这片被传了无数次即将开发要整体搬迁的棚户区叫西瓦窑,阡陌纵,横的狭窄巷道,乱如蛛网的私拉电线,都从旁印证了此地的混乱与无序。
想找房子对于这里来说不要太容易,满大街都贴着那种红纸小广告,什么”三间正房整体出租,押一付三水电全包,每月五百不赊账”根本就不需要联系啥中介看房,按照房主留下的电话打过去就成。
只是区区打一个电话对我都成了难题,我的电话早在欣姨家被我砸碎,就算还有我也不敢再开机使用了,警方的定位系统可不止是定位手机卡,手机本身也会有独有的波段频率被侦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