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大家切勿……”
说到一半,看到很多郡兵和壮丁纷纷斜眼瞅着自己,有些还撇着嘴巴,就差没翻白眼了,韩元山不得不停下来。
很明显,没人相信他的话。
见此,韩元山只能咬牙无奈放弃。
是黑是白,是非曲直,日后自有分晓,多说无益。
紧接着,他直接抬手指向那群壮丁和家眷,目光一沉,厉声道:
“这些刁民违抗本郡守的军令!”
“他们拒绝守城,还企图反叛,罪大恶极!”
“按照军令,满门抄斩!全军示众!”
随着韩元山的话音,
一名名刀斧手纷纷高高举起手中钢刀。
与此同时,其下一名名即将被斩首脸色苍白的壮丁和家眷,全部开始颤悚了起来,浑身近乎如同筛糠般抖动不停。
“斩!!”
在韩元山的暴喝声中,
扑哧!
扑哧!
扑哧!
一柄柄钢刀狠狠挥下,
一颗颗头颅,瞬间滚落在地。
一具具无头尸首,随之缓缓软倒。
血淋淋的场面,顿时让两大军营中的郡兵以及壮丁们心惊胆战。
特别是场地中那几具小小的孩童尸体,更是让那些有子嗣的人惊恐欲绝。
“自现在起!”
“违令者!怯战者!畏惧敌军者!不竭尽全力守城者!”
“全部死罪!夷其全家!!”
韩元山冷冰冰的注视着下方。
在如此血腥震慑下,大营内所有人眼中的恐慌快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坚毅。
郡兵们提起手中战刀。
壮丁们也纷纷站直了身体。
他们不得不鼓足勇气。
听令,或许只有他们一人死。
违抗,全家陪葬!
见到这一幕,韩元山这才满意的返身,来到前方城墙,望向城外。
远处,
一片片镇北步卒,正在快速集结,如同漆黑浪潮般远远铺开。
一架架攻城云梯,被接二连三的传送至军阵之内。
但在阵前,并未看到投石车。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大意分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城上的气氛也愈发的压抑紧迫。
到了最后,很多将领以及守城士卒握刀的手,都冒出了大量的汗水,铠甲内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绷到极致的躯体,乃至都在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悚。
终于——
“呜呜呜!!”
“咚咚咚!!!”
尖锐刺耳的进攻号角和沉闷战鼓,遽然响起,划破天际。
同一时间,城上一道道命令四处呼喝。
“准备死战!”
“后退者斩!”
“床弩准备!”
“弓箭手准备!”
然而,
就在城墙上所有将领和士卒以及城内两大营的郡兵壮丁们,全部做好拼杀死亡心脏剧烈跳动之际。
城外无边无际的镇北大军,并未如想象中蜂拥而来。
反之,和之前一样,仅飞奔来一名持旗的镇北骑兵使者。
“奉侯爷令,前来通禀,尔等做好准备,一个时辰后,15万镇北军将倾巢而出,彻底踏平整个平阳城!”
……
城外,
军阵前,
秦侯爷笑眯眯的眺望远方城池。
身侧,是一名名镇北军的主将。
“呵呵,侯爷此计,甚妙!”
“估计平阳城的守军和将领们,先前已被吓的魂不附体。”
“是啊,15万大军即将攻打,可以想象,他们会承受何其庞大的压力。”
“如此重压,必心力交瘁!”
一众镇北主将纷纷大笑,神态轻松。
“秦子兵法有云,万般战法,攻心为上,丧其胆,乏其力,破其心,毁其神。”
秦天笑了笑。
而后,调转战马返回后军。
同时摆手下令道:
“传令下去。”
“从现在开始,不论白夜,每过一个时辰,就遣一名骑兵前去向平阳通传一次攻打的消息。”
“除了5万步卒安营扎寨,”
“其余10万继续城外结阵,给我配合作势欲攻!”
“本侯……”
“要让整个平阳城的守军,肝胆俱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