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你当初太信任冉依颜了,你怎么知道她迟早不说呢,她可是一直恨你换了她这桩婚事,她那么不甘心,你怎么还能肯定啊——”突然间,冉双露就恨恨的抱怨了起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有把柄在我手里,她妈妈那块墓地,是我花钱买的位,妈妈的坟墓对一个女儿意味着什么,她不敢乱来——”
电话里,冉母那肯定的声音带着绝决,冉双露听的心里一怔,但是听着自家妈妈的话,那语气似乎是很有把握,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回到卧室,祁风熙还躺在床上,那呼吸里都是酒气,冉双露也根本移动不了他的身体,她只能将他的西装领带解下,然后把他的外套脱下来,鞋脱下,拿了被子给他盖上。
一晚上,她再也睡不着觉,久久的坐在床头,在床头的灯光下,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双目紧闭的男人,那英气的轮廓,精致的脸孔,其实,她在想,她自己爱这个男人么,一开始嫁过来是因为母亲的嘱咐,她知道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希望她嫁的好,然后衣食无忧,虽然冉家也有一个公司,可是,终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终究还是不能让她找到一个更如意的丈夫,所以,母亲千方百计的策划了这一切,让她嫁到这个丰腴的家族里。
成了这个大族里的豪门少奶奶。
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陪着她了这么久,她之前跟他并不认识,可是,第一次,在婚礼上,看着他温暖多情的眉眼,俊美非凡,身姿挺拔,她当时感叹了一下,那一刻,她觉得妈妈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人中龙凤,是她梦想中的男人。
他娶了她,然后,她也享受着他带给他的淡淡温情,家族里长辈对她的爱护,她在这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可是,谁知道就是在祁家老爷子那天生日宴会上祁风熙看见冉依颜的那刻起,晚上,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就是现在这个卧室的落地窗前,厚实的背脊依着窗边,然后开始抽烟,当她不知所谓的走过去,看见他一脸忧伤的模样,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提到了信物,就是那枚项链。
那枚项链,唉,想起来,那天总之就是他变的怪异的开始,虽然后面项链也拿到了,可是,她依然能随时都看见自己丈夫闷闷不乐,然后常常失神的模样,而且,对她也是越来越淡漠。
她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这种转变,而自己,享受依旧是生活的一部分,她不是他的全部,就如同他不是她的一切,她嫁进来的目的,就是来享受的,然后每天的衣服,鞋子,包包,珠宝包括做头发,保养,然后,她依然生活的不寂寥。
反而,好像没有他的在意,她生活的一样很充实。
可是现在,看见祁风熙睡在床上,冉双露第一次这样身体俯下身子,细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爱他么,对他,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相处的,用什么样的态度在对待的。
“熙——”看着他的睡颜,那阖紧的眼眸,密集的睫毛铺排而下,在眼睑处留下一排黯然的阴影,冉双露的脸轻轻的贴近他,现在,这男人躺在床上,对周围失去了一切的感知,睡着的时候还跟醒着一样迷人,冉双露轻轻的呼唤了他一声,可是酒醉睡着的人根本不可能听见
“我不想离开你,毕竟,你还是娶我了不是么,我已经是祁家的少奶奶,我怎么舍得走,这些东西,我还没有享受够,包括你,除了你,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老公——”
想到这里,冉双露的心也渐渐的温柔了起来,也许,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在床边一个人坐了很久,她终于支撑不住,眼睛太困了,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于是朝着祁风熙身上躺下去。
第二天,祁风熙一醒来,那蓝色的窗帘,有两扇玻窗倒影在清晨那灰蒙蒙的破晓的色里,昨晚下过雨,而今早也并不是太晴朗,相反,那蒙蒙的水雾,在玻璃上结下一颗颗水滴,整个别墅空荡荡的,连做早餐的佣人都没有起来,床头也灯也是亮着。
他醒了,眼神首先朝四周转了一圈,然后身体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怎么会呢,自己不是在酒吧的么,怎么会回到家里,他在酒吧买醉,接连两夜,因为他心里囤积的怒气和苦楚,只能用酒来排解。
然后,他一挪动身体,才发现身上有个沉甸甸的东西,他定睛一看,是冉双露,此刻的她,睡的很熟,这个女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见她,祁风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那是一种复杂,他不想面对这一幕,他出去不回家,就是不想让自己面临这一幕。
该怎么面对呢,在腿上睡的睡颜很香甜的女人,从他认识双露以来,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这样睡觉吧。
她一向比较爱享受,一看就是那种在富裕生活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儿,然后每天出门衣服,珠宝,保养,什么的一件都不落,而现在这样就睡在了他的腿上,可能是她从嫁过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吧,她是看他醉酒,然后就坐在床边照看她么,她眼底有稍稍的乌青,睡颜却睡的这样香甜,是因为他能令她安心么,祁风熙的心,五味杂陈。
一开始,他见到的冉双露,是一脸温婉笑意的端庄大方的大家小姐的形象,漂亮,温柔,跟他心中的小贝儿几乎不差什么,他想着也许小贝儿在养母养父家过的也还不错,那个时候,他将自己全部的爱意和温柔都给了她,他一心一意的踏踏实实的对待着他心中的小贝儿。
可是,后来,他淡漠了,到底还是因为冉依颜吧。
因为,越往后面的相处,才发现现实和理想的区别,她的身上,终究那种朦胧的感觉给他的太少了,那种对于记忆了的熟悉感也给的太少了,小贝儿纯真,但是并不开朗,很懂事,很勤俭和节约,他和冉双露在一起,却从来不谈小时候的事儿,因为他找不到话题,小贝儿的影子,仿佛在她身上,停留的太少。
现在,他才知道,他不是小贝儿。
不是,尽管不是,他已经娶了这个女人,和她一张床上睡过,生活过,而且,她嫁给他,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让她讨厌的事儿,虽然,他现在,明明知道她欺骗了他,而且这是骗婚,又可以说因为她贪慕虚荣,然后不折手段的想要坐上祁家少奶奶的位置,明明她的行径那么的令人不齿,可是,现在,她就在他的腿上这样安然的睡着,他却还是提不起劲来对她狠狠的辱骂和发脾气。
此刻,他满满的无奈,冲刺在胸腔的满满的无可奈何。
他轻轻的撇开了她的手臂,然后,一点一点挪动她的身体,也没有想要在这种让他感到奇耻大辱的欺骗关头,将满满的愤懑爆发出来,他不想惊动她,而是,挪开了她的身体,然后自己重新穿了昨晚的放在床头的被雨淋湿又已经干了的西装外套,穿了鞋,依然是那一套行头就走出了别墅。
反正按照冉双露的习惯,现在,她还不会醒来,他会叫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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