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张道友此来,所为何事?”阿横打量了一下张凌意,眼中生出一丝凝重之色。
“当然是过来挑战你!”张凌意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些年来他挑战过的对手不知道有多少,很多人一开始并不接受他的挑战,可是最后在他的坚持之下,都不得不应战。
不过张凌意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挑战比自己水平差的剑修,使挑战比自己更加强大者。
加上他平时除了修剑之外,别的事情都不管。
也从不招惹或介入各大的势力纷争,这也让各大势力对他四处挑战的行为都颇为包容。
阿横对此却颇为头痛。他倒不是怕和张凌意比剑,而是怕此例一开,会引起其他人纷纷效仿。
若是每天都有一大堆人找上门向他挑战,那他也不用再干别的事情了。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会难得倒阿横,他很快便有了主意:“按照大荒境的规矩,你向我发起挑战,我是必须要应战的。不过你也必须和我签订一份契约。”
“签订契约?可是生死契约?”张凌意显得有些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向人挑战要签订契约的。不过,他也不以为意。
为了挑战阿横,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今天的比试,只决胜负,不分生死。”阿横的话,给张凌意一个定心丸,“不过,按我的规矩,你若是输了,就要付出代价!”
“付出什么代价?”
张凌意一听,不由一愣。他心思单纯,根本没有察觉到即将落入阿横的陷阱。
阿横眼神锋利如刀:“陪你比试。劳心费神,甚至还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你看,我也不能白干吧。你多少也应该付出一些出场费吧!”
“出场费?”可怜的张凌意,哪里经过这种阵仗,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阿横看着可怜巴巴的张凌意,脸上笑意渐浓:“我怎么说也是在天星试剑大会上,击败过笛云,进入前二十的高手。要一点出场费,这很正常吧。”说着他转头,对正在一旁看热闹的张千岁问道,“你请我出手救人,付出了什么代价?”
张千岁道:“以一城相酬,外搭二千四百颗最好的天魂珠。”
“啊?”张凌意顿时目瞪口呆,他的心中越来越虚。
恰在此时,阿横问张凌意:“如果你请我出手和你打,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城池?还是天材地宝?”
张凌意摇头:“我都没有!”
他修剑成痴,不事生产,也不冶产业,穷得丁铛亮。
“什么都没有?”阿横显得很失望,他长叹一声,“你既没有城池,又没有稀世之宝,那怎么办?唯一之法,就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办法?”张凌意本来已经绝望,没有想到,阿横竟还有别的出路。
所有在场的人,也都看着阿横,等他的办法。
阿横笑了:“那就只能身债肉偿了……”
张凌意一听,顿时脸色煞白:“我不卖身!”
“不要你卖身。”阿横一摆手,打断了张凌意的话,“我营中缺一个教官。你要是输了,就请在营中屈就,负责教授他们剑诀,以三年为期!”
“当教官?这个……”张凌意连连摆手,对阿横道,“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活。只怕力不能胜任。”
阿横道:“不需要教他们。只要把他们中间你看着顺眼或不顺眼的家伙找出来,然后隔三差五的,把他们收拾一顿,就可以了。至于薪水嘛,好说。反正别的地方请元婴什么价,我们翻一倍。”
“啊!”
阿横话没有把张凌意吓倒,反倒让在一旁看热闹的高成等营中的修者吓得脸色发白。张凌意修剑成痴,他的剑意阴险诡异,毒辣至极,要是落到他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张凌意沉默不语。
阿横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张凌意的决定。
“这价钱已经很公道了。”在一旁的刘病虎对张凌意道,“你是元婴,寿元很长。三年时间对你来说,不过是弹指烟云。在周门主这里,包吃包住,你有空还可以找他或其他人切蹉。这账怎么算,都不亏。何况你也未必会输。”
若在平时,遇到像张凌意这样的高手,他是非要找对方打一架的。可惜的是,他身上有伤,又被杜若曦盯得死死的。
只能拱拱火,让这场架打起来。自己不能打,看一看也是好的。
张凌意不由心中一动。刘病虎的话,对他还是有触动的。打输了,大不了也就是在这里当三年的教官。而且在这里教官还可以随时找阿横等人打架,这里的高手可真不少。
上官雪、刘病虎、杜若曦……一个个都是元婴中的顶尖强者,何况就是营中诸人,也不乏好手。
“打还是不打,给个痛快话。我可是很忙的。”阿横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又最后拱了一把火。
“好!我同意!”张凌意猛地抬起头,接过了那份契约,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爽快!”阿横啪地一拍手掌,一脸欣赏地对张凌意道:“我们剑修,就是要爽爽利利,不然还修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