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千玺诺撞到了正在上药的千玺言,这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云飞曜眉头紧锁,心中浮现一抹担忧:“千玺言是她的至亲,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了,她得知此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黎景点了点头:“起初在千玺言的请求下,她暂时是忍住的,可随着千玺言的伤日益加重,她就再也看不下去,昨日傍晚便亲自去找了玉凰。”
顿了顿,黎景叹了口气:“两人有所争论,声音被外面的云飞曜听到,他冲进去看到的一幕便是玉凰用鞭子指着千玺诺,便以为玉凰在欺负他姐姐。”
“千玺言能改邪归正,都是她的功劳,尤其是经过前段时间的牢狱之灾,更是让千玺言意识到谁才是真心对他之人。眼下看到别人欺负自家姐姐,自然会挺身而出。”
黎景点头:“可不是嘛,积累多日的委屈与难过爆发出来,千玺言也就把真相脱口而出了。玉凰情绪激动,无法接受自己是被一个采花贼给糟蹋了,大受刺激动了胎气。”
黎景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同情。
“对了,你不是进过宫了吗?可见到你父皇了?”
云飞曜摇头,脸上的表情尽是无奈与悲凉,感叹一声:“现下玉凰生死未卜,谢贵妃也昏死了好几次,父皇十分震怒,对千家极其失望,也不愿见任何人。”
黎景蹙眉,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云南棋呢?他是千玺诺的未婚夫,他没有想办法吗?”
“他与老五亲近,在老五的说情下,倒是见到了父皇,可依然无济于事。父皇不听任何人的求情,已经下旨将千家满门的性命与玉凰绑在了一起。”云飞曜道。
黎景面色凝重,急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那该怎么办啊?你说千家怎么这么倒霉啊?就没个清净的日子!”
“眼下当务之急是救醒玉凰。”云飞曜低垂着眉,略一沉吟,抬头看向黎景,“把京城里的名医都请来,看看有没有人能救醒玉凰。”
黎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好,我这便去遍寻名医,京城里没有,我派人去外面找。”
说完,黎景便快步离开了。
云飞曜也站起身,走到栏杆前,平静地望着大理寺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步下醉星楼,前往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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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潮湿的天牢中,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随着空气的流动,忽明忽暗。
千家目前一共六口人,分别关押在两间牢房中,男女分开,但两间牢房紧挨在一起。
在玺诺这边,李氏与梅姨娘同在一个牢房。
玺诺靠在墙边,抱着双膝,低眉敛目,心思沉寂,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氏坐在铺满稻草的床上,与玺诺拉开距离,时而抬头看她一眼,眼中的恨意毫不掩藏。
将这丫头送进天牢,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把自己也牵扯进来了,还连累了她的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