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不败之地。而对于给萧谷雪的承诺早已无暇顾及,每当夜阑深静时这份思念一旦涌起,立马被河山待整,拓展疆域的野心死死地掩盖而去。
萧谷雪的相思病症无人敢明说,毕竟对于皇族中未婚女子的名誉谁也不敢挑衅。而萧伯南阅人无数,经对她身边人的审问,他早已了如指掌,看着自己的女儿为情所困,日益消瘦,他决定出兵讨伐青蠖族。因为他明白大到国与国的交往,小到人与人的关系,平衡技术至关重要,如若想手握话语权,实力就是竞争的铁拳。
青蠖族接到急报,南越国军大军压境,南宫少卿决定御驾亲征,他一身铠甲戎装站立在烽火台上,眼前江山如画,他雄征四野的雄心开始了。
南宫少卿早已练兵多日,南越国不来,他也要打过去,踏平了南越版图向南再扩张将是一马平川,无人匹敌了。
双方阵营驻扎在茫水两侧,晨起的曙光绽放在天际时,他们已经旌旗猎猎,战鼓雷鸣,排兵布阵严整以待。
茫水河畔,刀光剑影,战马嘶吼,双方大军由最初的相持不下,到今日南越国军渐处下风。毕竟青蠖族属游牧民族,常年厉兵秣马,马上征战兵精粮足有备而来。而南越国主年事已高,常年处于平和无战的局面,只一年前一场战事也是南宫少卿的迂回之计,今次出征实属萧伯南意气用事,征战急迫备战不足。交战三日后死伤无数,战事急转直下,他率领残兵败勇退至背龙山谷,兵败局势已难以扭转。
萧伯南后背胛骨处中了一箭,军医齐围在他身旁,烈焰烧熟刀刃,金枪药粉敷在伤口边缘,恭敬道:“主上,您要忍一忍,属下已做好拔下断箭的准备了,您准备好了吗?”
“拔!”萧伯南镇静的眼眸下厉声命令道。
陆子昂一身狼狈地守在萧伯南身旁,他身上诸多战疮根本无暇顾及,一脸担忧地服侍在萧伯南身侧。这次多亏了陆子昂拼力救驾,不然萧伯南难以突围而出,必定凶多吉少。
随着萧伯南的一声闷哼,断箭被拔出,血溅之时军医迅速将涂有止血药粉的棉布用力捂在伤口处,紧接着用绷带围着胸部一圈圈缠绕住。
天边的飞霞绚烂山坡,陆子昂站在山顶望向迤逦婉转的山道,远处渐渐有尘土飞扬,陆子昂大惊,立即匍匐在地以耳部仔细辨识出地面有震颤引动声响,他站起身果然眺望见山道中有旌旗掩映。
陆子昂火速飞奔下山,护送主上,速整军队向山后西南方向撤退。
南宫少卿率部临至背龙山下,心下料定此山树林葱茂,山谷嶙峋,是一处藏身之所,他命令军队兵分三路,左路军,右路军各从山两侧包抄上山,他亲率中路军阵守山脚栈道必经之处,如此严丝合缝的行军布阵,誓在置萧伯南插翅难飞之境。
这时萧伯南在陆子昂率军护送下已经撤退至栈道,一路撤退一路将栈道摧毁。
烈风阵阵,悲歌响起,萧伯南军队在山脚下与南宫少卿部遭遇,萧伯南仰天长叹,心内暗想:“此命休矣!”
“南越主上,您已无退路还是束手就擒,以免再增伤亡!”南宫少卿冰冷的语气让人如临极寒之地。
萧伯南环顾了一下身边剩下的将士,这些人跟随了自己多年,忠心耿耿,如今个个有伤在身却誓死护主,他们不该死,应该为他们谋取一份活路!
“萧伯南至死不投降,但是他们可以!自古明君不杀降将,南宫圣帝!你究竟能不能担得起明君的称号?”萧伯南掷地有声朗朗而言。
南宫少卿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回视着萧伯南,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只要你的部下丢下兵刃,甘愿投降,我绝不会杀他们!”
“好,君子一言”萧伯南道。
“驷马难追!”南宫少卿道。
说完,萧伯南横刀引颈,只听“咣当”一声利器相撞击产生的火花在四周飞溅,南宫少卿漆黑的双眸中深不见底,却手举在半空,只见一柄飞刃深深地嵌入萧伯南身后的石壁内,可见出刃之人力道之大。
萧伯南的手腕被剧烈地镇动敲击地生疼,他重重地倒退几步,被身后众兵士扶住踉跄的身体。
“南越主上,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和令嫒的事情,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急迫地发起战争了。”南宫少卿稍停顿后,眼神肆无忌惮地直视着萧伯南,像是在评判萧伯南的反应,也像是在挑衅萧伯南的底线,他接着说道:“以我和令嫒的缘分,我是绝不允许你自戕在我的面前!”
萧伯南怒不可遏,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宣之于众,岂有此理!还未等萧伯南发作,陆子昂已经挺剑而上,只一瞬间双方兵士又交战在一起,刀光剑影间南宫少卿抖动手中宝剑,剑气如长虹“嗖嗖嗖”挡开交融在一起的兵刃。
“放肆!不听指令敢擅自应战!金甲士把刚才应战的人给我押下去!”南宫少卿命令道。
“是!”金甲士领命道。
“南宫少卿,你究竟想怎样?”萧伯南怒问道。
“南越主上,请近一步说话。”南宫少卿道。
“主上,切莫上他当!”陆子昂挡在萧伯南身侧,俯首劝道。
南宫少卿阴晴莫测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微笑,他道:“我是建言解决之道,不然双方相持在此意义何在?你觉得你们还有逞强的筹码吗?”
萧伯南心下明了,如今局面已受制于人,如想转机,只有探明他的想法,再另思良策。
“好。”萧伯南推开陆子昂,大踏步走上前。
南宫少卿也是独自一人前往,他们两人走到一嶙峋石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