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十字路口。
“会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啊!这么晚了,等明天早上有车,咱们再回去吧。”温思宁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俏脸煞白,对着前方不远处的王会喊。
王会脚步稍稍慢了一点,见到街角停着一辆绿皮出租车,慌忙招手。
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见来了生意,便把车发动起来,缓缓开到王会身边,这时温思宁也赶了过来。
“后座,后座。”大概三十多岁的的哥,见王会拉开前门就想钻进来,慌忙说道。
江北市的治安,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差。因为这个地方是交通枢纽,所以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再加上江北市有不少非法的小矿场,不少犯罪分子犯了事就会跑到这,进矿里赚钱避祸。
这一段上面严打,因此治安稍稍好了一点。但也不时有传闻说:某某出租车司机开夜车的时候被心狠手毒的不法分子引到荒郊野外,被夺车杀人。所以开夜车的司机警惕心都很强,而驾驶座和后座之间隔着一个铁栅栏。虽说王会和温思宁看起来不像坏人,但多个心眼总是没错。
王会没奈何,只好跟温思宁一起钻进后座。
“去哪?”的哥已经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向前移动。
“鼎洲!”王会急切道,因为着急吐字有些不清。
“你说哪?”的哥怀疑自己听错了,鼎洲离江北足足有二百公里,现在这个年轻人竟然急扯白脸的要去鼎洲,那不是扯淡吗?
“市区外不去,你们下车吧。”王会又重复了一遍,司机这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一踩刹车,停在路边,下了逐客令。
“2000,鼎洲。”王会完全没有下去的意思,从兜里拿出两千块钱,直接递了过去。
鼎洲距离江北有200公里,如果走高速的话,俩个多小时就到了,算上油钱和过路费,这的哥能净赚1500。这几乎相当于他半个月的收入了。
的哥见到这一大把钞票,心头微微一动,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我不是说不送你们去,钱这东西是好,但是最近乱的很,赚了花不了这不是白扯吗?”
王会这才明白的哥的意思,这深更半夜的,如果他见钱眼开,为了这点小钱被骗到荒郊野外,最后丢了性命,实在是不值得。
王会眉头微微一皱,把实话说了出来:“大哥,我妈生了重病,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去鼎洲,我再给你加500,您就帮帮忙好吗?”
见司机还在犹豫,王会只好把自己的学生证拿了出来“大哥,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我是江北大学的学生,不是坏人。”
司机这才把学生证接了过来,狐疑的打量着王会,确定这学生证不是他捡来的,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学生证在某些时候,是比身份证还好用的东西。至少还没听过哪个犯罪分子拿着学生证招摇撞骗的。这司机也早就看出王会两人应该不是坏人,而且最近他确实有点缺钱,所以才冒险接下这活。
饶是如此,这司机一路上也是十分小心,不时从后视镜里注视着王会两人的动作。
温思宁忙活了一天,到了这个时间早已经支持不住,一上车就沉沉睡去。先是靠着车窗,后来改变姿势靠在王会肩膀上,最后直接趴在王会腿上,睡梦中还在不清不楚的嘟囔着梦话。
乌黑的秀发倾泻在王会腿上,露出一只白皙的耳朵和少女秀美的侧脸,头上淡淡的香味仿佛调皮的鹅毛笔,轻轻的搔着他的鼻子。
狭小密闭的幽暗空间里,美人在怀。王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知道香艳是什么意思。
可是,王会现在却没有任何旖旎之意,只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