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在两名天楼侍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凌冰的身体被鲜血浸透,脸色比阮幼宁的更加苍白。
他奄奄一息,一进来,就扑倒在地,好半天没爬起来。
“凌冰!”阮幼宁连忙叫道。
“圣女,属下辜负您的期望,没能完成任务,水悠悠被杀了,属下也被白蝎打伤……连同心蛊也……被杀死了。”
“我已经知道了,同心蛊没了就没了,就算没有同心蛊,你也依旧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
阮幼宁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反而柔声安抚凌冰。
凌冰低下头,眼底尽是嘲弄,开口道谢。
这时,贵妇人和几位长老朝凌冰走来,药长老给凌冰诊脉,发现他伤的极重时,不禁脸色凝重,连忙给他施针用药。
贵妇人在一旁道:“凌冰,把事情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她十分谨慎。
凌冰面不改色,将事情真假掺半的讲了一遍。
贵妇人没有找到漏洞,这才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
“是谁?”贵妇人扭过头问道。
“夫人,是程先生来了!”侍从道。
声音刚落下,一名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见屋里人不少,不禁一愣:“几位长老也在啊,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忽地,他看到床上脸色苍白,一脸虚弱的阮幼宁。
“幼宁!”
他脸色大变,失声叫道。
“幼宁,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怎么了?”程伯箫大步朝阮幼宁走去。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她没有提同心蛊反噬的事情。
程伯箫一脸关心:“是谁伤了你?”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瞥向一旁的凌冰,眼中闪过若有所思。
“没谁,是有人伤了凌冰,我才受到了些影响。”阮幼宁解释。
程伯箫满脸怒容,看向凌冰:“凌冰,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幼宁之间有同心蛊吗?你若受伤,幼宁也会受影响,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凌冰垂眸不发一语,心中却对程伯箫厌恶至极。
阮幼宁道:“听说海君韶被姜门扣下了,伯箫,你这次来天裕城,是为这件事吧?”
程伯箫脸色稍淡,“救海君韶只是顺便。”
他深情又隐忍地看向阮幼宁:“幼宁,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阮幼宁对他的深情十分受用,但并不回应,她淡淡道:“姜门主带回去一个女孩子,叫阮俏,这个女孩子坏了我不少事,就连凌冰这次受伤也是跟那个叫阮俏的女孩子有关。”
程伯箫顿时脸色一变:“阮俏?就是储少尊带回来的那个小情人吗?
幼宁,你放心,但凡是伤害你的,我一定都不会放过。”
阮幼宁抿唇笑了笑,不语。
程伯箫心疼地看着阮幼宁,道:“幼宁,过两天尚家有个宴请,我正好过去,说不定那阮俏也会去,到时候,我就去会会她!”
“伯箫,储时遇对阮俏十分袒护,你别为了我而得罪储氏,对你没好处。”
阮幼宁柔声提醒道。
程伯箫笑道:“幼宁,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很开心,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