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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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莱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刚刚入睡的苹苹,皱着眉把她轻轻抱起,送到了秦素枝的房间。
“妈,我出去一趟,苹苹今晚挨着你睡。”
秦素枝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花莱帮苹苹盖好被子,轻声说:“公司临时有事,得去一趟,你快睡吧。”
秦素枝担忧的看着她:“这外面黑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花莱:“妈,大家都等着我呢,我不好缺席,项桐在外面等我,你不用担心的。”
花莱出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开车往外驶去。
她一路开得很小心很慢,没多一会儿,看路边有个反光的东西,拉近一看,是把雨伞,她认得,这是姜鹤与的定制雨伞,看来赵岭说的他们半路车坏,是真的。
花莱觉得心情很低落。
姜鹤与任性起来,不会管她是否有一家老小需要照顾,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胆量在夜间开车,更不管媒体会拍到什么写些什么,他想见她,便不管不顾的堵在她家外面,或者一个电话,把她召去。
花莱一边开一边在思考她和姜鹤与的关系。
她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
九十亿不是小数目,他本来就是私心才借的,她怕自己有一天不如他的愿的时候,他会拿这件事要挟她妥协。
这次他搬出赵岭,下一次呢……
如果真的这样,那她和姜鹤与之间,就彻底完了。
南湖别墅,在重逢姜鹤与的那一天,她来过,那时候她还装着不认识他,却又处处露着破绽,最后在姜鹤与的紧逼下落荒而逃。
赵岭给她留了门,花莱直接把车开到了车库,然后慢腾腾的进去。
赵岭一脸内疚:“小莱,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
花莱:“你和我说这些就见外了,他怎么样了?”
赵岭领着她进去:“真挺严重,咳得厉害,医生说再咳下去怕引起肺炎,他犟着不肯去医院,只好挂了水,医生正守着他没敢走。”
花莱蹙着眉:“他现在身体怎么这么差了?以前不是这样……”
以前哪怕坐着轮椅他也不是现在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
赵岭有些欲言又止,嘴巴动了几次,但就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花莱更觉得不对劲,追问道:“到底怎么了赵岭哥,他该不会是……有绝症了吧?”
赵岭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他每年都有体检,现在就是身体弱了一些,但没有任何疾病!”
花莱:“那我以前可没见过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
赵岭停下脚步,看了看姜鹤与房间的方向,才说:“之前我给你说过,你不在以后,有时候他一个人去……墓里。有一天也是下着大雨,那雨下了一夜,他在那湖边躺了一夜,喝了一整瓶酒,我第二天找到他的时候,他晕在那里,整个人又冰冷又僵硬,摸到他身体的时候,真吓了我一大跳……”
那时候他以为……姜鹤与死了……
他的身体冰冷,脸色惨白,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三月的下雨天,又是大水库边上,又阴又湿又冷,就是一块钢板在那里躺一夜,也会浸些寒气,更何况是一个人。
赵岭在医院守了他一天一夜他才醒,他看清赵岭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梦到茵茵了,她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