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心?不过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想着让陆拂诗不跟尉迟承说什么罢了。
陆拂诗直截了当,“太妃担心的不过是我是否会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转述给尉迟承听,我可以很明确地跟太妃说,我不会告诉他。当然这个皇宫是他的,他会不会知道我不能保证,我只能保证我不会说。”
她还不至于一点小事都跟尉迟承说,也不是几岁的小孩,打小报告确实不必要。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徐太妃试图狡辩,陆拂诗打断,“太妃无须多言,你担心我说了之后让尉迟承对徐家下手,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也没这种必要。”
“太妃,您的外甥女是什么德行,您比谁都清楚,您已经纵容她在这后宫中肆意妄为了,怎么还要担心我的话会不会影响到徐家呢?”陆拂诗反问她。
徐太妃哽住,不知道如何解释。
“因为我在尉迟承心中的地位很高,源源不断输送进宫里的女子里,他一个也看不上,只是对我情有独钟。”陆拂诗也不用徐太妃说,她替她回答了,“你们担心我吹枕边风,你们担心我凭一己之力就让已经繁荣几代百年的徐家就此没落。”
她说的每一句话直直戳着徐太妃的心脏,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拂诗。
“你……”
“太妃,不用我什么我。”陆拂诗端起杯茶喝了口,说的太多了有些口渴,“您好好地管教好您的外甥女,不就一点事儿也没有嘛?”
陆拂诗手肘抵在桌面上,随意把玩着手腕上的珊瑚串,秦季蘅送的礼物可玩性就是高。
“如果太妃无别的事,民女先行告退了。”陆拂诗起身行礼,“多谢太妃的茶点与礼物。”
说完她走出徐太妃宫殿,在偌大的皇宫里随便走着。
四四方方的宫墙锁住了女人的一生,即便是如此,依旧有很多的女人,挤破了脑袋也想成为这宫中的一员。
她不知道方向,跟着感觉走,莫名其妙走到了最里面。
惨叫声与惊呼声不绝于耳,还有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给她造成了一定的恐惧感。
她想原路返回,这时候一扇门被打开了。
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破破烂烂的中年妇女,身后还有宫人在追着。
“你给我站住!”
陆拂诗站在一旁,不承想那个女人看到她之后也不跑了,站在她跟前,死死盯着她头上的发簪念叨着。
“诅咒之花戴头上,诅咒之神降临身,你马上就要死掉了,如果你不摘下这朵诅咒之花的话。”
女人神神叨叨的,像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后面的宫人追了上来,他们不知道陆拂诗的身份,没有管她,抓着女人就往里面走。
门打开,又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出来一个宫人,陆拂诗问:“请问方才那人是谁啊?”
“先帝一个很受宠的妃子,后来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成了这样子。”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瞥见她头上的发簪,大惊失色。
“你怎么会有这个簪子——啊……”宫人惊呼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看着陆拂诗眼神也是极尽恐惧。
如同她是才狼虎豹,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人一口人吞下,连骨头也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