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又接着说,“我母亲是可汗的正妻,我能一直安然无恙不过是有母亲娘家权利的庇护,母亲离世后,庇佑的权利荡然无存,我回去只会是失去性命。母亲给我这封信,为的不是告诉我,喜欢这边可以不回去,而是在帮我保全这条命。”
陆拂诗沉默,她还是将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她从未经历过那种身份斗争,也不会深想。
“所以,没有可惜与不可惜这一说,活着才是明智之举。”
确实也是,比起见母亲最后一面还是活命更加重要。
“节哀,我很想说点别的安慰你,但是我现在认为比起说那些安慰你的话,你或许会比较需要我坐在这里陪着你更好。”陆拂诗道。
“我已经恢复了。”景即墨说,眼里却透露出一些脆弱。
“要不然我的肩膀借给你用用?”
“好啊。”话音未落,景即墨脑袋就靠在了陆拂诗的肩上。
他身上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是她念大学那年一个追求者身上的香水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宝格丽的城市森林,木质的味道,闻着超级舒服。
一直到日落西山,景即墨才从陆拂诗的肩上起来,她的肩膀完全麻木了。
“送我回去吧。”陆拂诗道。
她揉着肩膀,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痛苦表情。
“好。”
两人走出宅子,景即墨把门锁上,把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掌心。
“现在这处宅子,已经完全属于你了。”
陆拂诗接过钥匙放进口袋里了,从手腕上扯下一串盘得很是圆润的菩提根给他。
“这是回礼,这是我已经盘好的,是我身上比较贵重的东西了。”
景即墨看了眼,“接受了,你送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贵重的。”
冬日的暮光落在两人肩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在地上。
——
夜晚。
陆拂诗沐浴完,裹着毯子躺在床上,边上点了一盏油灯,看了一本话本子。
“小姐,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翠儿提着一盏灯从外面进来。
“我不是很困,想着看完这本话本子先。”陆拂诗放下话本子,看向进来的姑娘,“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翠儿有些局促,欲言又止的表情似的陆拂诗更是困惑。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行,不用藏着掖着,我现在是你的依靠,你应该学会有事情就说,而不是局促不安,遇到事情慌张失措不知道怎么办好。”
陆拂诗始终记得蔷薇的嘱托,她会照顾好翠儿,自然是会将她当成亲姐妹那般看待。
“小姐,我好像是喜欢上一个男生……”
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红晕。
陆拂诗失笑,拉过她的手。
“你跟我具体说说看,是谁。”她让翠儿坐在床边。
翠儿坐下之后,组织语言组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是上户外课认识的,他是另外一家私塾的学生。”
“你说说看你的感觉?”
“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看向他,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脸红,我几次见到他,都不敢看他。”
“那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翠儿低头扣着掌心,“小姐,我在想,我是喜欢他还是怎么样啊?”
她的年纪还小,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一时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