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王帐
宴席上已经烂醉的东胡王这时侯却十分精神,正与慕容先、慕容伯和慕容犀议事。
东胡王道:“那司马青史,果然如此厉害吗?”
慕容先道:“确实如此,左贤王乃匈奴大单于之下第一人,匈奴人在雁门关被武安君大杀了一阵,左贤王部依然骁勇善战,儿与之对战,深知绝不可能取胜,本已决定死守待援。战后思之,我方若死守,破绽颇多,难保完全。而司马先生一言转守为攻,大破左贤王。以儿之见,当今之世恐无人能敌。”
慕容伯道:“大王,司马先生随行骑兵,战斗力极强,我等陷入苦战之时,全仗赵军解围。司马青史以三百骑兵轻易破了匈奴两千骑兵阵,斩匈奴之百长如砍瓜切菜一般,此等强兵,前所未见。”
东胡王道:“王弟之见若何。”
慕容犀道:“我与那司马青史相见不过一日,言不过数语,不过听其言,观其行,若沙场征战,我非其敌。”
东胡王道:“何以知之。”
慕容犀道:“我草原之人,胜于勇也,有利则进, 不利则退,是以兵马虽众,逆势必败。听大王子言之,那赵之骑兵,非得令则死战不退,一旦久战之我东胡必非其敌。今日乞伏葵与拓拔耶乌之言,甚是厉害,我思之良久亦不可解。那司马青史寥寥数语而解,此人胸有丘壑,灵活机变;若领勇猛之赵军,我非其敌。”
东胡王道:“此人在武安君军中,居于何职,为何前所未闻?”
慕容先道:“此人到北地不过年余,并无军职。我观武安君待之甚恭,关内闻言,武安君每过三五日,必访之。”
东胡王道:“若此等人为我所用,必可一统草原。”
慕容犀道:“华夏之人,恐难为我东胡所用。”
慕容先道:“不然,我与司马先生相处日久,先生对我胡人并无偏见,若待之厚,或可为我所用。”
慕容犀道:“大王子谬矣,那武安君待诸胡亦厚。贸易之中,待匈奴最好,去年一战而杀匈奴二十万人,华夏之人心难测,不可轻信。”
东胡王道:“我留司马先生多住几日,待我自观之。”
第二日众人起来,早饭已毕。东胡王让士卒来请司马青史与乞伏葵比试。
司马青史随着士卒一路行一路看,草原之上足有两万余人,整齐排列。一个小土坡位置略高,东胡王并一众部族酋长俱站在土坡之上,士卒引领司马青史亦到了土坡之上。
乞伏葵道:“先生原来是客,如何比试就请先生来选吧。”
司马青史道:“客随主便,未知草原之上比试都可以比些什么?”
乞伏葵道:“无非马战、步战、骑射而已。”
司马青史道:“那我便选马战吧,想必酋长最是擅长,输了也不会不服气。”
乞伏葵气满胸膛。那乞伏葵三岁骑羊,八岁骑马,草原征战二十余年,自负马战无敌。如今看司马青史之意好似自己必输无疑,那乞伏葵身高九尺,膀大腰圆,双臂千斤之力,最利马战。所有人都觉得乞伏葵跟瘦瘦小小的司马青史比起来,绝无输的道理。
乞伏葵咬了咬牙道:“如此便依先生,比马战。”心念之中必要把这司马拍下马背,狠狠折辱一番方才解气。
荀国忠恐司马先生有失,走过来道:“先生,不如由末将代先生出战。”
司马青史道:“荀将军勿忧,我自有分寸。”
荀国忠只得退下,李左车亦想代师出战,也被司马先生拒了。
二人上马,各提了一柄东胡兵常用的青铜剑,长足有四尺,宽近半尺。
二人骑了马各自后退一箭之地,东胡王举起手臂挥下,二人举剑相向冲锋。两马将交,乞伏葵当先举剑下劈,不料司马青史并不格挡,亦是举剑下劈,全然不顾剑将及身。乞伏葵大骇,这个打法若是都不收剑,司马青史虽然先死,自己却一定也得死。忙忙收回剑举起来架住司马青史下劈的长剑。乞伏葵下劈之势已成,收剑仓促,待架住来剑之时,身子早已晃晃悠悠的失了平衡,被司马青史一剑劈下马来,摔了个狗啃泥。
司马青史慢慢收住前冲的马,圈回来,坐于马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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