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作沉思状,喃喃自语着:“能有什么办法呢?”
赵小荷双手死死抱着树干,小声提醒道:“孔妹妹,你的包里有绳子,我都看见了,你用绳子拉我上去呗。”
孔婉歌脸色一沉,双眼眯在一起:“你跟踪我?”
赵小荷面上一虚,老实交代道:“孔妹妹,我这不是想着你从乡下来,那肯定比我们这些人更了解大山气候,就想着跟在你后边捡个漏,我没其他坏心思的。”
孔婉歌轻笑一声:“和温潇潇比,你倒是不傻,不过,你可不单单是想跟在我后边捡漏吧?你这都绕到我前边来了,分明是想让我捡你的漏呀。”
赵小荷被怼的哑口无言,半晌,一咬牙道:“大不了这样,你拉我上去,我把我采到的野参分你一半。”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孔婉歌转头就走。
赵小荷急了,朝着她的背影又哭又喊道:“不不不,孔妹妹,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别走,我把人参都分你,你刚才翻我的包也看到了,我的包里有一颗五年参,一颗十一年参,都送你,怎么样?”
孔婉歌笑靥如花:“荷荷姐,大家都是同学,这怎么好意思,你等着,我这就拉你上来。”
赵小荷:“……”
好一个无利不起早。
孔婉歌从大挎包里拿出一根绳子,将它系在崖边的树干上。
另一头甩了下去,她悠闲的坐了下来,对赵小荷道:“好了,你自己想办法抓住绳子上来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后边的路要你自己爬了,加油!”
赵小荷敢怒不敢言,调整着姿势,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拉住那根绳子。
接着另一只手也松开了树干抓住了绳子,好在她学过攀爬,屁股向后用力,脚下踩着断崖凸起的支点。
手脚并用,终于爬了上去。
赵小荷劫后余生,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经意的往后一瞅。
这一眼,她心脏险些跳出来!
只见刚刚那颗歪脖子树上的另一条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一条蛇。
蛇不大,但却是三角头,通体花花绿绿的颜色,明显攻击性极强,没准还有剧毒。
此刻,它正吐着信子顺着枝干往崖顶上游弋而来……
赵小荷从小最怕两种动物,一种是没有脚的,一种是脚非常多的。
这一刻,当即被吓个半死。
“啊——”
赵小荷尖叫一声,体内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她一把扯过孔婉歌,希望让她挡在自己身前。
孔婉歌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拉扯。
脚下一个踉跄,踩到一个石子上,一打滑,人竟然向断崖下哧溜了下去。
幸亏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刚刚赵小荷吊着的粗树枝,这才没摔到崖底。
看着崖上惊魂未定的赵小荷,她咬牙道:“你发什么疯,拉我上去。”
赵小荷早被蛇吓破了胆。
那条蛇正在斜上方的枝干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似乎只要她有什么动作就会蹿下来。
赵小荷脸色白成了一张纸,颤抖到牙齿都忍不住发出上下轻磕的声音:“孔……孔婉歌,这绳子还在,我都能爬上来,你肯定也没问题,你慢慢爬吧,我、我就先走了……”
孔婉歌:“?”
刚才她是把绳子甩到了赵小荷的身边,可此时的绳子是紧贴着崖壁的,她人悬挂在伸出的树枝上,根本够不到绳子。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赵小荷已经拿起挎包一溜烟的跑了。
孔婉歌真是想骂脏话。
这特么不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么?
她气的上头,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她只能尝试着松开一只手,去够垂下来的绳子。
可惜试了三四次都失败了。
转眼间,五分钟过去了,她不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同学,正犹豫要不要按响警报器时,却从断崖下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野丫头,臂力惊人啊,吊了这么久也不累,年轻人就是会玩!”
孔婉歌一愣,手从挎包里拿出来,努力看向下方,可惜以她的角度,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她浑身紧绷着问:“谁?”
“我是谁不要紧,你先看看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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