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席阡陌手里的那间花颜铺,那里有新上的彩妆膏脂。席阡陌又曾当众演示过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技巧……
她一瞬间就把一些事全都想通了。
她要想办法和席慕兰见一面,最后确认一下。
因为她也曾耳闻席慕兰曾经当面斥席阡陌为贱奴,郑媛媛也曾很肯定地告诉她摄政王的外室是一个脸上有着“亡、奴”二字烙印的贱奴,是摄政王当日抢来替代宋家千金的新娘。
因为是贱奴身份,所以不能堂而皇之留在王府。
而席阡陌深谙化妆之道……
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她总看那席阡陌不顺眼,原来她和默夫人是同一人!难怪那日在千金画比赛上席阡陌敢肆无忌惮地画摄政王的肖像,而摄政王竟也没有生气,原来他们早就暗通款曲。
真是贱-人!
青阳郡主愤恨中浮现出一种兴奋之色来,如果证实了席阡陌就是默夫人,看她怎么羞辱她!
这几日听说那女人开的清风茶馆日日宾朋满座,不少贵妇夫人或好奇,或真心想巴结那女人,都去了清风茶馆假装与默夫人偶遇,然后再攀谈两句。
听到这种消息,青阳郡主气得连指甲都折断了。
她决定与席慕兰的会面从昌国公府改在清风茶馆,只要一旦确认此事,她就要当众揭发那贱奴的真实身份!
只要想想这个场面,她就兴奋不已。
昌国公夫人很是担忧地看着女儿,“女儿,你的身子还未痊愈,有什么事,等再歇上几日再说?”
青阳郡主怒而推搡着母亲,啊啊地叫唤个不停。
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昌国公夫人又是不受控制地眼泪涌出,连忙离开了。
阻止不了女儿外出,她只能在女儿八个贴身侍卫之外,又暗中派了两名暗卫跟随。
青阳郡主早早让侍女订了茶馆的雅间,坐在里面等着席慕兰的到来。
席慕兰不知这个素来眼高于顶从没有交情的青阳郡主找自己何事,只忐忑地让婢女等在外面,自己独自进了雅间。
青阳郡主铺了纸张在桌面,一笔一划写下她要说话的。
她极力克制着心头的愤怒,只等着证实之后一并反击。
她写下“风寒,嗓哑,故以手谈。”
本郡主受了风寒,嗓子发哑,故以手谈。
席慕兰诚惶诚恐,“郡主还请多保重身体。”
青阳郡主摇摇头表示无妨,继续写道,“席阡陌-贱奴-何意?”
此前你说过席阡陌是贱奴,到底是何意?
席慕兰脸色大变。
青阳郡主在纸上又写下“仇”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席慕兰突地明白,那日千金画比赛上,席阡陌毫不给青阳郡主面子,难不成她们二人因此结下了梁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席慕兰正愁被席阡陌制得死死的,如此有这样结交盟友的机会在眼前,她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