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女人的。”楚珩钰面上浮现阴戾之色,“本王能一手扶起昌国公,也能一掌拍死他。他以为两年时间足够他站稳脚跟了,本王便叫他看看,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看向南茗,“宁远侯是吧?去让他立刻来见本王。”
他记得上回,好像小东西曾有提到过宁远侯夫人与她交好?
与小东西交好的,目的是很明显了。他当时匆匆离京,自然也顾不上。
前几日小东西受邀到宁远侯府发生的事,香草也飞鸽传书告诉他了,可见宁远侯夫人,还是个清醒的。此次遇险,宁远侯夫人又送了信来,也算是间接帮了她,给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以。
就当是给小东西面子了。
陆世泽终于有机会插话了,“王爷不可啊!您至少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好不容易偷偷回京了,何必急在一时?”
楚珩钰抬起手臂动了动,冷冷吐出两个字,“庸医。”
还不如他家小东西出的主意好,这伤口一缝起来,果然大大减轻痛楚又不影响行动。
陆世泽内心受到万点暴击,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成,我是庸医,你让你家神医夫人来医你!”
楚珩钰对南茗甩出一把眼刀,“还不快去?”
南茗赶紧点头行礼出去了,随即又旋身进来,“爷,昌国公门外求见。”
楚珩钰冷笑连连,“知道害怕了?当本王这别院是上书阁呢?!不见!叫他回去!”
南茗转身要走,楚珩钰又喊住他,“等等,让他等着,让他见见宁远侯是如何被本王扶起的。”
南茗应是出去了,心底暗叹,这昌国公,真是老糊涂了……
昌国公其实不老,今年才四十有余,原本一直在刑部当个小侍郎,不愠不火,哪料到两年前一飞冲天,被封了国公,又恰逢刑部尚书办案出了错漏,直接取代了刑部尚书的位置,短短一年时间又进了上书阁。这两年是混得风生水起。
他昨日失手,便知逃不过摄政王的眼,但心下总认为他其实对付的不过是一个外室,且那女人把他的女儿、堂堂青阳郡主毒哑毒到昏迷,他是师出有名。所以尽管一早就过来请罪,但心里着实是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的。他是摄政王的表舅,这两年又作为他手里的一把刀,立了多少功?
就算做错了事,一早便赶来认错了,他能不给面子?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在摄政王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那外室在摄政王心中的地位。
南茗出来告诉他,王爷重伤卧病在床,方才睡着,不宜见客时,他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直觉道,“老夫在此候着,若是王爷醒了,老夫再去见他。”
南茗心下暗道,王爷这有此意呢。
遂点头应下,命门子搬一把椅子来,上了茶点,竟就让国公爷坐在院外等着。
一炷香之后,昌国公瞧见一个胡子拉茬之人急匆匆跑到门前,冲着门子就是一个大作揖,“宁远侯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