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茗见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知道他是想到了前几日见到玉姬姑姑时的惨状,心情也不太好,连忙补了一句,“夫人那边,是不是也交代一声?说不定……她还能开导开导玉姬姑姑。”
于是他又眼睁睁看着主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冰雪消融,“是该跟她说一声,你去办吧。”
南茗应是,转身要走,又被主了喊住,“不必了,晚些时候,本王会亲自和她说。”
他只好又应了一声是,这时便听书房门又被敲响。
开了门,是陆世泽进来了。
他的脸上满是喜色,长礼作揖,“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如愿抱得美人归啊。”
楚珩钰横了他一眼,“陆神医?玉姬姑姑的病,治好了?”
陆世泽捂住胸口,不带这么插刀的!
玉姬姑姑疯了十几年,也不是他刚诊过脉就能治好的?
他苦了脸,先汇报了一下情况,“玉姬姑姑失了心神,无法相信任何人。只怕得先静心调养,再慢慢令她敞开心扉。”
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是爷身中幽蚕草之毒的解药,属下不辱使命,制了出来,一日三次,一次一粒,连服十日,便可清除余毒。”
楚珩钰神色冷淡地接了过来,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又看向陆世泽,“还有事?”
陆世泽有些抓狂,“爷,您怎么这般淡定?”
好歹是要将身上的不可察觉的毒拔除了,不是应当欣喜若狂?
楚珩钰淡淡说道,“怎的,难道还需要本王三跪九叩以示感激?”
“不不不,”陆世泽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用眼神斜睨着南茗,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茗思索片刻,突地眉开眼笑,“爷,您身上余毒清除,夫人只有更高兴的。”
陆世泽一脸懵逼,这是哪儿跟哪儿?
楚珩钰面上无波。
南茗凑近主子,低声说,“夫人若是知道自己不再是个解药,您宠着她就是单纯宠着她这个人,那不是得乐上了天?”
楚珩钰顿时松开了眉眼,是啊!那是他的女人,想宠就宠着,想幸就幸着。哪管什么香气?再说,这女人脸上的伤早就好,药膏也不涂了,他已经很久不需要靠她身上的香气来压制他体内的毒素了。
陆世泽震惊地看着主子的嘴角勾起,又震惊地看向南茗,这脑回路?咋个回事?
……
半个时辰之后,席阡陌换了一套素雅衣物,仅着淡妆,登上了默夫人的专属马车。
又一会儿,一个脸覆面纱的女子也上了马车。
绿芽坐上车辕,扬声道,“夫人,席大小姐,你们请坐好了。”
马车一路也没有避着人,大咧咧地挂着“有风”、“别院”灯笼一路轻赶慢驰,到了席大将军府门前。
马车内,席阡陌看着这个“默夫人”,问,“你不是凝音。”
那女子轻轻点头,恭敬地双手交叠下拜,“奴婢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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