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喊,“等等!”
席阡陌一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准备下一刻就开门。
张禀恒问,“既是他强迫你留在他身边的,你恨他吗?想过离开他吗?”
席阡陌心中一动,转过身,脸上带笑,语气却平缓,“恨他又如何?你都说了他权势滔天,难道我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听到隔壁的雅间好像传来轻微的“咯嚓”一声,但这楼上都是喝酒吃饭的,她也没放在心上。
张禀恒上前一步,“只要你想,我就有办法。我昨日求娶你是真心的。我已经求了母亲,再过两日就去席府提亲,你信我。”
席阡陌没再搭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求娶,我就得答应?
张禀恒慢慢把门合上。
这时,屏风后转出来一个人,低声问,“她当真是摄政王那个外室?”
张禀恒猛地转向他,“你知道便知道,不许动她!”
那人轻笑一声,“她如今在离源公子的守护下,谁敢动她?”
闻言,张禀恒脸色一变,握紧了双拳。
他也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竟然是那个名震天下的离源公子。
……
隔壁的雅间里,楚珩钰面色阴沉地接过南茗重新递上来的一杯茶,也不知怎的,手上一紧,茶杯又应声而裂。
南茗苦着脸,低声说,“爷,仔细您的手。”
原本这楼上雅间都是可以听曲儿的,隔音甚好,可也挡不住自家爷内功深厚,耳力惊人啊。
也不知那小祖宗说了什么,竟叫自家爷听着了,还捏碎了杯子。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试探地问,“爷,可是……夫人方才说了什么?”
楚珩钰没有说话。
她恨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原来这么些时日,她都在想着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是忘了当日自己是如何命悬一线被他救出那斗兽场的?
呵呵,她倒是没忘,方才还去忆苦思甜了一番。
南茗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想着可能只有那位小祖宗才能搞定,又试探着问,“爷,要么属下去请夫人和长公主殿下过来?”
他这话可千万别叫长公主听到了,要是长公主听到他把他家夫人排在长公主前头,估计得掉颗脑袋。
楚珩钰摇头,站了起来,“走,叫人盯着张禀恒。”
南茗愕然,怎么这就要走了?
方才不是他听说夫人和长公主殿下来了这花间酒,他就急匆匆也过来了,不是想来个偶遇啥的?
到了之后才知她俩去了个二人专用的雅间去听戏了,那个酸溜溜的才子佳人话本子主子也不感兴趣,就说上楼来喝茶等着。
谁知上楼刚好看到张禀恒的背影,就留了个心眼儿,要了他隔壁的包间。
谁能想到,夫人竟上楼来,同张禀恒说话去了?!
哎哟,要是他俩有约在此,那韶安长公主可不就被当了筏子?
关键是他俩到底说了啥,叫主子这般乌云密布啊?!
但见主子抬脚出了门,他也连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