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告诉她吧。”
南茗面色震惊,“爷?”
楚珩钰挥挥手,“出去吧。”
“是。”
片刻后,席阡陌端了托盘,两碗青菜肉丝面,放在了桌上,才拍了拍手,笑意盈盈地过去掀开被子,“爷,起来吃面。许久没有做了,也不知味道如何,还望爷不要嫌弃才好。”
楚珩钰点头起身,盯着她脸上看了一会,“就这么爱自降身份?”
席阡陌笑嘻嘻,一边扶了他坐下,一边拿起筷子,故意歪曲他话里的意思,“嗨,不就下个厨煮个面么?哪儿就自降身份了?还不许我煮碗面给自家男人吃?”
男人握着筷子的指关节明显松了松,冷哼一声,夹起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
席阡陌又嘿嘿笑道,“也不是什么自降身份,就是想看看有哪些牛鬼蛇神看爷……哦不是,看我不顺眼,我好开撕啊!再说了,当日我进王府时,本就是顶着烙印的,这也算是前后呼应不是?是我错了,我又不知这么做,竟会惹来安国公这么一座大神!”
她半认真地又问,“话说,我们这又是回到王府了,以后继续住在这里?那我还不得继续扮贱奴?”
楚珩钰面无表情,“随你的意。”
席阡陌哦了一声,嗅嗅这空气里的桐油味儿,“我觉得这味儿还大得很,要不,我们还是住回别院吧?”
楚珩钰点头,“可。”
席阡陌于是也跟着吃了两口面,才慢慢开口问,“爷,这是病对不对?您愿意同我说说吗?”
楚珩钰抬眸看她。
她连忙认真地说,“爷您愿意说就告诉我,我不想从旁人口中知道什么。爷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他沉默片刻,才点头道,“是,是疯病。一种娘胎里带出来的疯病。”
“哦。”席阡陌点头,有一些精神上的疾病的确会遗传的。
“那大小姐是谁?”她问。
“是我的孪生姐姐。”他又是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们出娘胎时,娘亲就血崩而去,父亲也不到半年就病去了。我与姐姐先是在安国公府家养到了六岁,后被先帝,也就是皇伯父和皇伯母接进了宫里长大。
在我们十二岁的时候,姐姐暴怒发狂,把皇伯母刺伤了,还杀了她身边的几个宫女嬷嬷,连带着自小照顾她的乳母也死了。皇伯母则伤着了腹部,再也不能生育,连着好几个月养在床上。姐姐清醒后得知此事,又内疚又悔恨,终于有一天一根白绫吊死了。
死的时候,留下了遗书,叫我不得伤害幼时待过我们好的人。包括安国公傅家、皇伯父一家以及父亲的原配小郑氏。”
席阡陌想了想,懂了,“所以,不管小郑氏怎么作,你都隐忍不发?”
楚珩钰点头,“她虽待我不好,但看在我是王府唯一血缘的份上,倒也没痛下杀手。”
“安国公呢?”
“他是我在世的唯一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了,自幼护过我与姐姐六年,算是承了他的养育之恩。今日我对他动手,着实是失控了。”
“明知激怒你会发病,他却依然口不择言。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他。”她理直气壮地说。
楚珩钰失笑,“好。”
她便又问,“这一回是有人喝斥怒骂,上一回是误会我与人私奔,那上上一回呢?是什么时候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