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复杂,懒洋洋道:“你要是非要这么想,也可以。但我告诉你”忽而他停顿住,唇角一勾,便不说了。
“告诉我什么?说啊!”听他话说了一半,十分恼怒,皱眉问道。
他垂下浓密的睫毛,并不理会她,空气中变得格外安静,雪灵儿的耐性被磨光了,她也没兴趣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反正无非是挑拨的话语,跟水冰月一起,非但没有话题,还感到紧张,不自在。
这气氛怎么这么诡异呢!一种淡淡地压抑感让她呼吸都困难,她索性掀开帘子与赶车的侍卫坐在一起,淡笑道:“王妃闹别扭将本王赶出来了,呵呵!其实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揪住衣领,又拽了进去。
雪灵儿又笼罩在水冰月面无表情,阴森恐怖的鼻息之下了。
她抿了抿嘴,拈起小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又抱起茶壶,边吃边喝,一点儿也不肯亏待自己,水冰月眸色一冷,风情万种地星眸一扫,慵懒的语调在她耳畔响起:“你倒是自得其乐,一点也不肯亏了自己。”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眯眼微笑道:“当然了!如果这世上谁对你都不好,你至少要对自己好!如果自己对自己都不好,那就根本不会有人对你好!”“倒挺会说的!”
“不是我会说,而是事实!”
水冰月的眸子一直盯着她,一眨不眨,修长白晰的手却径自拈了一块点心,准确无误地送到嘴里,慢慢张开薄细红润的唇瓣,咬下,那动作,那表情,那眼神太迷人了。
有点受不了他灸热的眼神,雪灵儿索性当起了大头蒜,转过头去,硬撑着。甭管他的目光多么冰冷,不管他射出多少冷箭袭击她的后脑,她都纹丝不动。即使头皮发麻,身体抽筋,也要坚持到底。
坐了一会儿,她就困了,昨晚的负荷运动,将她累坏了。
她的头低垂着,闭上眼睛,随着马车的晃动,一点一点的。
水冰月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心里虽然对她积怨甚深,但被她此刻的可爱模样,心脏险些停顿半拍。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回来?答案是肯定的,他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她身体一颤,猛得惊醒,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怎么?又有刺客?”
呵!明明刚才睡着跟个死猪似的,现在却摆出这副欲迎敌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可笑。他优雅地扯了扯嘴角,一指马车里面的软榻,声音魅惑低沉:“要睡去那睡吧!”
雪灵儿脸色一红,有些挂不住脸面,嘟嚷道:“谁说我要睡了!既然你请我去,那我就去了!”
说完,毫不心虚地走过去,打开棉被,钻了进去。还是感觉到那冷幽如冰箭的目光,索性蒙头将自己藏起来,背过身去。
均匀的呼吸声响在寂静的马车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双手游走于她的身上,解开了她的衣衫。她猛得惊醒,抓住他的手,冷然道:“你做什么?”
他咬上她的唇,似带着一丝惩罚,她对上他的眼睛,黑黝的眸子里涌动着一丝冰冷,那其中的阴鸷和暴戾,让她如坠入冰湖之中,落入那无边无际的深渊。
他狠狠吸吮,吸得生疼,雪灵儿想要抗拒,却被他猛地箍住腰,一阵疼痛传来,他咬破了她的唇,正吮吸着她的血。
他嘴里还有淡淡的苦涩药味,将她紧紧固定,雪灵儿疼得正呜咽,狠狠地瞪着他,他的唇移动她的脖子里,轻轻一咬,一阵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将她席卷,她终于能喘口气,出声喝道:“你给我放开!走开!”
他并不理会她,依然吻得投入。雪灵儿举起的手欲擘下,却又放下,诱哄道:“你放开我!如果你想要,我会给你,但不是在这!”
水冰月那深黝的眼眸凝视着她,闪着迷离而又炽热的光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脸庞,略带嘲讽地说:“你也太高看了你自己,我只是想证明你也不过如此都逃不过我的绝色魅惑。”
热吻继续延烧至她的脖颈,他邪恶地啃咬着,留下一朵朵粉红色的梅花。雪灵儿挣扎不已,猛得用力推开了他,喘息道:“够了!我败给你了,你大可不必如此。”
他的眼里闪着熊熊的欲/望之火,雪灵儿紧咬着唇,心中烦恼不已。身体深处传来一股难耐的感觉,她竟然也动了情身体和双腿都酸痛不已,再这样下去,她会垮的。
看她神色有异,他勾起绝美一笑,继续俯身吻她,那酥酥麻麻的吻令她浑身都在颤抖不止,这奇异的感觉,令她全身酥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吻还在继续继续继续省了哦!
突然间,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身体一阵抽搐,便僵直不动了(马车里太简陋了,不适合哈!)
水冰月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料到,只是吻她,竟然也能到高/潮这他深深地困惑了。
“雪灵儿你心里可曾有我?”半晌,他略带暗哑的嗓音,淡淡吐出。
从他身下爬出,看到他此刻春意盎然的模样,勾唇一笑,此刻绝美的风景,可真是诱人,她甚至都有些情动了,不过幸好忍得住
“有!心里当然有你了!”说几句甜言蜜语又不会死,雪灵儿偷笑了一下,正色道。
水冰月听闻,眼睛一亮,随即脸红得十分可爱,轻声说:“你是不是在笑我”
“笑你什么?”雪灵儿明知故问,逗他道。
一阵沉默
“男人一次,太激动的话,这种情况很常见!”雪灵儿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他道。
“你有过多少男人?”他突然坐起身,表情慵懒,冷淡无波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带着浓浓醋意。
雪灵儿恶意地抚着下巴,现在还有一点儿疼呢!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抹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说:“别急!让我数数”
水冰月眸色越来越冷,唇角渐渐冷却,紧咬着牙,阴沉地望着她。
灼热的视线立刻射向她,她硬着头皮,无赖地说道:“你刚才贪恋我的美色,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了,否则我拿冷水泼你!”
他一勾唇角,魅惑而优雅。
“我不会逼你!”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雪灵儿十分好奇,他一国皇子平日里都会干什么呢。
“琴棋书画、诗情画意,还有就是学习如何魅惑女子。”水冰月忽而森冷一笑,魅惑的脸上,尽是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那你的母皇是什么样的人?”
“母皇极为疼爱我,是个极为慈爱的人。”
“可是,我听到的不这样,听闻水国女皇贪恋美色,强抢美男,甚至不惜荒废朝政,与美男们纠缠在一起,有进言的大臣被重罚,而且还想攻占他国士地,造成百姓民不僚生。”
他面色一紧,眸波暗涌,这些事他也知道,可是,做为一个女皇,她有她的难处。
“那你父妃还好吗?”
“我没有父亲,从小便没见过!”
他的声音格外冰冷,美眸里尽是嘲讽,他的笑如此阴森。
“这样啊!”雪灵儿吓得一缩,往后退了退。
“现在我国边关战事不息,我可能要去为国效力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二短,你再找个人嫁了好啦,想去祸害谁,就去祸害谁,这也是我一直不碰你的原因。”实在佩服自己,竟然能找出这个绝顶的借口,狂喜中。
他静默良久,勾起一抹意味莫明的笑意,道:“这个自然不用你说!”
想让水之国帮忙是不可能了,最多就是坐山观虎斗。
终于看到城镇了,不知道温澈的情况怎么样了。几位美男倒也相安无事,乖巧的很。雪灵儿舒服地洗个澡之后,便出来散步,夜幕降临,空气中有丝丝冷凛幽静的味道。
看着满天繁星,她一个纵身,跳上屋顶,欣赏起这如诗如画的夜色来。
她走到忆尘的房间,轻轻掀开一片瓦,环视一周,他竟然不在房间里。又继续往前走,寒若冰在房间里摆弄他的毒药,数着个性,欢快不已。
而水冰月则慵懒地靠在浴桶里,肤若凝脂,不穿衣服的他,更美得天人共愤,雪灵儿一时受不住刺激,很有
扑过去的冲动,淡淡的水花将他趁得更加勾魂压魄,微抿的粉色唇瓣,划出诱人的弧度,雪灵儿擦擦口水,意欲爬走。
他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整个人,若一江春水间的独秀,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散发着致命的诱人气息。
不能再看了,再看就拔不出来了。
不料,腿脚一抖,生生弄出一丝生响。她老脸一红,心道完了,起身飞走。
水冰月忆速地抽出一旁的衣物披上,裸足站立在屋顶上,更是晶莹剔透,引人垂涟。雪灵儿躲在暗处,
尽量隐藏自己,要是让他知道她偷看他,那不糗大了。
看不见!看不见!
果然!上天听到了她心里的呼唤,水冰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飞身而下,以为是风声刮动的声音。
雪灵儿才发现自己腿软了,着实溜了几滴冷汗。
她继续往前走,四处查看忆尘跑哪去了呢?
屋顶之上。
一抹风姿妖娆的身姿,背风而立,一袭蓝色锦衣,缓缓飞扬。他俊脸轻转,面向天际,露出一张面若桃花的
俊脸,夜风徐来,半长的头发,随风张扬,而他那被月光点亮的俊削面容,却薄薄凝霜,浅笑忧伤。
此刻,他看上去那么的平静,却又那么的孤寂。
忆尘孤立在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个身手敏捷黑影,几个高低起落,便从远处落在了他的身后。
那黑影把佩剑一扶,抱拳跪地,道:“主子!”
“说吧!”忆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脸上闪着云淡风轻的神采。
“幽城遇袭的确是雪玉儿一手操作,而且带着必杀的心,现今她已中了毒,不出意外,下个月必死无疑。”
“下个月?”忆尘转过身来,面色凝重。
“是的!按药量,下个月便是她魂归之日。只是”他迟疑半刻,缓缓说道:“诸葛明月如果出手的话,事情恐怖不是那么容易”
“他的确是个麻烦!派顶级杀手去对付他,永除后患。”
“是!主子!”
“有师父的消息的了吗?”
“师尊说几日后便到,不过她担心,寒悠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让他儿子出来找她,不过是个恍子。怕他也是
尾随而至”
“这担心不无道理,若冰他极为单纯,怕是会被利用。”
这里是一处山谷,云雾飘渺,积雪皑皑。但却不失是一个幽静的好地方,一行人便在此住下了。
当林晚荣赶来时,看到那个绝色清透的少年时,就知道那是她的儿子。雪灵儿看到她一脸愧疚之色时,暗下偷笑,想不到她这个半调子师傅也有这种时候。
林晚荣一袭白衣飘飘,手中拿着一根玉萧,肃然地望着他们,心思却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师傅好!灵儿给您请安了!”雪灵儿眨眨美眸,唇角勾起一丝调皮的笑意,这老女人面对自己儿子会如何呢?
“嗯!小丫头乖多了,一路上有遇到什么麻烦吗?”林晚荣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的一代女侠,以武功高强,行侠仗义而闻名。
她已听说了幽城的事,正好让他们长长见识,好了解人心的险恶。她仔细地打量着忆尘和雪灵儿有何损伤,却故意不去看向寒若冰。
她的心在震撼,甚至于愣住,就算不看这个清透的美少年,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论了。他是多么像她认识多年的男子,如果不是年纪的差距,一定会当成他的。避开寒若冰灼热的视线,故作惊讶地问:“这位少年是?”
“他叫寒若冰!”忆尘缓缓说道,并没有故意隐瞒。因为他一直知道师傅并没有忘记那个男子,而且他也不必说破,一切都要当事人来解决比较好。
林晚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似乎要将这十几年的份一次看个够,她鼻子有些发酸,这就是她的儿子,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儿子,如果说她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好好疼爱他,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在见到他那酷似冷寒悠然的脸庞时,她想起当年与夫君的恩爱,若说这世上还有能撼动她心的人,她可以无愧的说只有寒悠然,他是她这一生唯一以性命相许的爱人,可惜他们的理念不同,以至于造成日后了劳燕分飞。一想到这儿,
又见到寒若冰的脸庞,仿佛寒悠然就站在他面前,对她做无言的指控,一时之间,林晚荣气血逆转,差点乱了经脉,她连忙定住心神,让奔腾的心宁静下来。
她不动声色地敛住心神,维持她冷静和淡定,多年沉静如水的心终于掀起一丝波澜,心中已翻江倒海,心思也千回百转。
寒若冰也一直看着林晚荣,这就是他的娘亲,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人。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
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仍旧美丽风韵,时光只有增添她的魅力,并未留下衰老的痕迹。
他艰难地开口:“你是林晚荣吗?”
林晚荣紧抿着唇,垂下眼眸,泪花闪现,点点头:“我是!”“你当年有过夫君,有过儿子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哽咽地问。
她的心更是撕裂般疼痛,咬牙道:“有!”
“那你为何抛弃他们,离他们而去,令他们郁郁寡欢;因为遗弃,使得父亲不喜欢见到自己的儿子;因为你的无情,使一个男孩过着没有父爱、没有母爱的生活?”
寒若冰控诉地说道,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终于见到了母亲,他终于问了出来。
他只之所以出来找她,也只是想问个明白,可见到她之后,想起她的抛夫弃子,便愤怒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当年她没有离开,那他将会是多少地幸福,父亲也不会恨尽天下女子,而他也可以充分享受到属于自己的父爱与母爱,寒水宫不会变得死气沉沉,他也毋需冒险逃出自己的家。
所有不幸的一切皆因她的离去而起,他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罪魁祸首。耳中似乎还传来父亲无依无靠的哭喊声,那故作坚强的面容也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无法以微笑来面对这个对不起他们的人,只能冷漠相待,只是眼中仍忍不住流露出对母爱的渴望。
“对不起!对不起!”
林晚荣悲伤地望着他,眼含满满的歉意,是她让他如此痛苦吗?
寒若冰眼里泛着泪光,狠狠地别过头去,他不需要道歉,这么多年来,她根本就没在意过他们,否则为什么不去看他们,让他们活在无限的痛苦之中。
忆尘静静地立在一边,这是师傅的家事,他无权过问。便拉了拉雪灵儿的胳膊,两人对了一下眼色,雪灵儿缓缓开口道:“进屋里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