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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微微一喜:“伤口比之前好多了。”她从托盘拿出一个瓷瓶,食指沾了点药膏,向景休的眼周抹去,当冰凉的触感碰到眼睛,景休微微一躲。
林默询问道:“是不是有点疼?”
景休自知失态,不再乱动。
林默温柔道,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一边说着:“忍着些,药涂上就好了,这药可好用了,你昏迷的这半个月我就一直用这个药给你敷着。”
景休闻言微微挑眉:“我昏迷了半月?”
林默突然见他说话,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恩。”她突然站了起来,换了只手给景休涂另外一只眼睛,习惯性的对着伤口吹气,景休感觉到她在吹气,身体变得僵硬,女孩子的气息如兰草一般轻轻的扑在脸上,忽感不自在。
林默收起药瓶,拿出一块白绢布,绑在景休的眼睛上:“好了,今晚你早些歇息吧。”
景休点了点头:“多谢你。”
林默微微一愣,忙摇了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不用谢,你安心养伤吧。”
又是一日,旭日东升,院外的树林里传来阵阵鸟叫,昨夜雨后,周遭的一切都带着湿意,草尖有露水缓缓低落,林默早早的起了床,穿过树林,去镇上请来孙大夫为景休诊脉。
孙大夫望闻问切后实话实说:“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眼睛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林默担忧的看了景休一眼:“那以后都治不好了吗?”
孙大夫安慰:“哎,老夫也看不出。事到如今,也不必急于一时。你尽可多为他做些鱼虾海带,兴许哪天就好了呢。”
林默沮丧垂头:“好吧”
林默起身送孙大夫出门。
景休察觉两人走后,慢慢转身,手掌抬起,试探着运功,气息尚未通畅,胸口处被刺入白骨钉的部位冒出乌黑玄光,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景休疼痛不已,脸色刷的一声变白。
这时林默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景休发白的脸,连忙快步跑了进来,扶住他颤抖的身体:“你怎么了?”
豆大的汗珠自景休额头渗出,他咬紧牙关,将剧痛吞了下去,一言不发。林默见状转身就走:“我去找孙大夫!他还没走远!”
景休一把紧紧的拉住了林默的手,忍住痛:“我没事!”
林默蹲在他面前,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担忧的看着他,许久,观察到他脸色安然,才出声问他:“是眼睛痛吗?”
景休沉吟片刻:“是。”他深呼吸一番,松开了林默的手腕。
林默看了一眼手腕,红肿一片,立刻用袖口盖住。
景休:“我听那位大夫叫你阿默姑娘,你叫阿默?”
林默点头:“是,我姓林,叫林默,我说了我的名字,你的呢?”
景休沉默片刻:“我姓修。”
林默微微一笑:“修公子。”
景休淡淡:“算不得什么公子“
林默想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调皮道:“修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