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似乎有点痉挛的捏紧了袖口。
哇咧咧,有门道那袖中,一定有门道
蝶澈不由自主的随了他几步,却听耳边六足蛙的声音急切的道:“雪域冰颜丸!”
蝶澈不能转头,也不好发声,幸好六足蛙并不迟疑的续道:“雪域的至宝!雪域冰颜丸!天下最珍异的良药,疗百疾,解千毒,几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天下至宝!知道不,小丫头,你听说过没!”
说的跟仙丹似的,蝶澈无语,悄悄对天空翻个白眼,六足蛙见她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老气横秋的道:“蝶丫头,你行走江湖,咳咳又是干的这种危险的行当,一定要常备一枚灵药来防身,到时就算不幸被人家打的半死不活,也能勉强保住一条小命”
说的也有道理啊蝶澈并不在意他的措辞,仍是遥遥缀着,一边趁人不备,悄声道:“你说的这个,真有这么神么,在那个人身上?”
“对!”
“你怎么知道?”
六足蛙只恨不能跳脚:“我当然知道!你闻不到那香啊!那种香只有雪域冰颜丸才有!”
蝶澈顿时来了兴致:“好,我们去弄来。”
六足蛙笑道:“你可小心,这种至宝,他一定看的死紧”
“嗯”说的也是,可是既然知道了,哪里能眼睁睁坐失良机:“总得试试才知道嘛。”
两人方向本就是同一的,那人又是刻意悠闲,不快不慢,蝶澈蹦蹦跳跳的赶上来,倒也并不显得突兀,两人距离本就不远,几步就追了上去,那人显然听到了脚步声,想要回头,又怕太过刻意。蝶澈却大大方方的哼着歌,同时大大方方的细细看他。
那人袖里,似乎笼着一个盒子,大约有寸半长,寸许宽,寸许高,似乎便是市面上常见的,用来盛放佩在身上的那种熏香金丸的盒子。若不是那香气实在不同,六足蛙又说的笃定,几乎便要以为那是一种新鲜的熏香。那人的手指,正扣紧在那盒子上,手腕都带着用力的微勾,他不会是要一直紧紧的捏着吧?那怎么偷?要不要打个闷棍明抢?
蝶澈心念急转,口里的小曲却哼的顺畅,忽然微微一怔,那人淡色的衣袖上,不知何时,被人用炭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儿,大约只有手指肚大小,却画的精致滚圆,便似是衣衫上精心铸好的花样儿一般。蝶澈不能算是科班出身,自然不知这是偷儿中的潜规则,画个圈儿画个叉叉或者别的什么,都表示这货有人看中了自觉回避蝶澈不知道,所以毫不在意,仍是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从他右手边擦身而过。
本想以六足蛙的神出鬼没,总不会全无机会,没想到两人尚距离三步,那人便忽然蹲下身,似乎要整理鞋子,蝶澈有点发愣,却只能保持原速,跳跳蹦蹦的走了过去,后背上,清晰的感觉到他灼灼的注视
他未必就此生疑,却当真是小心备至,如此一来,再要难了难道这甚么雪域冰颜丸,当真有这么宝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