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氏心头大急,这还了得,这局做下去本是为了让人更加怜惜自己的女儿。按照原计划,事情被揭穿之后,武伯侯和其母亲会主动要求掩下这件丑事。由自己唱黑脸,女儿唱白脸求情,那日后在侯府中女儿的位置会更加的稳固下去。即便是武白氏知道这是个局又怎么样,为了儿子的前程,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等到那小贱人进门,武伯侯因为丢脸的事情绝不会多宠爱于她。她只能依附贞姐儿,将来做一只最听话的狗。到时候贞姐儿地位稳固,夫君爱戴,连婆婆都不敢轻易插手家室,后半辈子总算是稳固了。
可是现在被武太夫人这么一处置,大有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武伯侯一旦罚跪,谁还能开口说什么?虽然现在妾室地位底下,但就是因为底,谁家都觉得有几个妾室没什么大不了了。若是此时还抓着这件事不放,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苏杨氏到底经历的事情多,突然转而一问:“季伯,我这个做丈母娘的不知道有没有亏待过你?”
武伯侯诚惶诚恐:“母亲怎会这么说?母亲一直待小婿如同半子一般。今日之事是小婿的错,小婿这就去跪祠堂。”武伯侯好歹也在朝堂混着,虽然有时候在内宅的事情上糊涂了点,经过刚才自家母亲的点拨,早已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好!”苏杨氏不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那我今儿个就想知道,这位姑娘到底是谁。我是一个母亲,虽然说不应该再管出嫁女的事情。可在座的各位夫人哪家没有女儿,若是诸位的女儿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相信诸位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刚刚来到门外的苏语然都想拍案叫绝了。苏杨氏不愧是高手,三言两语就跳出了武伯侯母子的语言陷阱,现在反败为胜了。一个是礼法,一个是人情,两个咋一听还都有道理。
武太夫人明白苏杨氏是个什么样的对手,白的可以变成黑的,必要时可以伏低做小,端得是极好的手段。这一点在当年争夺管家权利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可现在自己也不仅要为自己叹口气,若非必要何必要和这样的人成仇。
事情至此,已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再说武太夫人倒也不怕她。怕什么,自己当年和娘家的几个贱人难道不是一路斗过来的。今儿个若是不能顺利解决了这件事情,恐怕将来这武伯侯府就姓苏了。
武太夫人瞥一眼角落里的女子,突然眼睛一亮,转过头面无表情道:“亲家母说得也有道理。老身没有这个福气生下这贴心小棉袄。只家中有一个侄女,想必亲家母是知道一二的。柔儿啊,本是老婆子兄长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有相士批命说,这女孩八字强,本家的八字恐怕压不住,这才送到老婆子这里来。。。。。”
“呜呜呜,姨母,呜呜呜。。。。”
这声音一出,除了武太夫人还端坐在上面,下面的各个人脸色大变。苏杨氏不可置信地往角落望去,似乎想要仔细看看清楚那个角落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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