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赵括更加生气了:“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浮躁?我熟读兵书,我知道该怎样去当好一名将军!”
这一次赵括领兵出征,他在出发前还曾去拜望他的母亲,可是赵母说赵括根本就不是当将军的材料,更赶不上他的父亲。赵国能跟他父亲媲美的将军只有田秀。
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夸赞田秀,反倒没有人夸赞他赵括,赵括想不通自己哪里不如田秀?
为了证明自己,赵括单膝跪地,向赵王下了军令状:“臣此去前线,最多一月必有捷报,如无捷报,括当一死!”
战场上的喊杀声又将赵括从思绪中拉回,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卒,赵括陷入了深深的怀疑,难道他真的像母亲说的,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将军?
赵括举起来还染着血的宝剑,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据说这把剑是当初他父亲打胜阏与之战后赵王赠的。
对着父亲的宝剑赵括笑了笑,他闭上眼睛欲拔剑自刎,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马服子不可!”
赵括睁开眼睛,愤怒的看着信:“你给我放开!难道你想看我落入燕军手上受辱吗?”
信看着赵括大声说道:“我和其他人都是因为信任您才去投奔您,做您的门客,而士卒们也是因为信任您才愿意跟着您冒险。可是现在您把我们放入了险境,却想要一死了之,我听闻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君倘若突围,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赵括身后几个门客齐声:“主君,我等愿拼死为您杀开一条血路突围!”
抬起头看向战场,此时战场的局势几乎一边倒,燕军已经完全掌握了战局,赵军已经越来越少。
赵括看着手上的剑,再一次陷入沉思。燕军并不强大,这一点是世人知道的,自己之所以输给他们,无非是因为轻敌而已。如果不是轻敌,今天这一仗本可以不打。
想着,赵括把剑收了起来:“二三子说得对!我不能死!”
赵军的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燕军的包围圈在不断压缩,赵军的生存空间已经越来越小。
此时赵军已经被压缩在了一个方圆不足一里的狭小范围内,残存的赵军斗志全无,一些人甚至开始放下兵器。
信见此,急忙对身旁几个门客吩咐道:“我们立刻向燕军薄弱处最弱的西北方向突围,一定要带着主君出去!”
“唯!”
“传令下去,所有人跟着我向西北方向突围,如果不想当俘虏的就跟着我上!”
说罢,信亲自提着剑朝着西北方的燕人杀去,赵括骑在马上,大吼着也朝着西北方杀去,残存的赵军见主将往西北方冲也跟着往那个方向拼死冲杀。
赵军拼死突围之时,田秀带着他的部曲已经到了战场的外围。
眼看着战场上的赵军越来越少,李阳急道:“主君,我们快上吧,不然咱们的弟兄们就全完了!”
孙礼也跟着说道:“主君,他们必定还是我们的同僚,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杨瑞和看了看战场的形势,摇头道:“没用的,燕军足足有四五万人,况且他们是战意高昂,反观咱们手上只有3000人,如果这时候我们冲出去,非但救不出赵括,连我们自己都要完蛋。”
“那我们就要看着自己的友军被燕军吃掉?”李阳气的在原地不停走来走去。
田秀已经被搅得心烦意乱,从他个人心里来说,他并不想救赵括,这个纸上谈兵的家伙越早死了对他越好。
赵括固然是该死,但他的士兵们并不该死,这些人是无辜的。何况坐观赵括的部队全军覆没,等将来有人把这件事捅到赵王面前,赵王绝对会认定田秀是故意公报私仇不发救兵。
因此赵括的部队,如果能救还是要救的,这些人救出来对田秀也是有好处的。
想了一会儿后,田秀吩咐人取来舆图,看着舆图上标注的各个位置,田秀将手放在了湡水,湡水是连接邯郸的一条必经之路,燕军想要去邯郸,必须渡过湡水。
田秀指着湡水说道:“我有办法了,展,你立刻带领你的部下赶往湡水,并在那里修筑一道浮桥,准备接应我们。”
李牧看着舆图,道:“湡水已经非常靠近邯郸了,一旦我们过了河,南面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将军三思!”
田秀紧张的看向战场的方向,道:“我自有破敌良策,请将军相信我。”
随后田秀吩咐李牧又重新召集起了当初曾跟随他突袭燕军的八百骑士。
经历了几次战斗后,实际上先前的800骑士已经折损了200,不过田秀后面又补充了一些新生力量进去,他们又重新恢复了800人的编制。
只是这支掺杂了一些新生力量的骑兵队,战斗力肯定没有先前强悍。
田秀吩咐所有骑兵都换上了齐人的铠甲,又命令李牧率兵到后方的道路两侧埋伏,并在后方制造起烟尘,他自己则率领他的八百骑赶往战场去接应赵括突围。
战场上,赵括率领部下拼死突围,他身上挨了好几箭,好在他穿着铠甲,箭头都未伤及要害。
赵括挥舞着剑,拼死砍杀着面前的燕军,但不论他们怎么砍杀,始终无法杀出一条路突围。
就在赵括等人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名燕军的斥候,快速来到燕王面前,道:“禀告大王,南方十里处发现了大量敌军!”
“哦!”燕王闻言大惊,他想要站起身查看,结果一个没有站稳险些从戎车上摔了下去。
侍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燕王,燕王并没有领情,他推开旁边的侍卫,用手遮住头顶的太阳看向南方,由于距离较远,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知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人?统兵的将领是谁?”
斥候摇头道:“远处黄沙漫天,尘烟滚滚,不知有多少人,只是看到了很多对方的骑兵!”
“骑兵?”燕王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