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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西毕竟是孟家渔场的鱼王,威望不小,再加上大家都不像给自己找麻烦,听到他的话,便也不再说什么,纷纷返回村庄。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渔场,转眼便清冷下来,孟离望了眼消失的人群,看向孟江西。
“发生了昨日那件事,这些人中怕有不少人在怀疑老孟叔。”
孟江西知他说的是昨日那场冲突,摇头叹道:“他们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清者自清,我们没有什么好怕的。”
心中暗暗说了一声“抱歉”的孟离露出一抹苦笑,指着另一侧仍有一群人围观的码头道:“您是想过去看看?”
孟江西点点头道:“于公于私,我都要过去看一眼!”
于公,他是孟家村的人,孟家村出了命案,他不能置之不理。于私,孟淮阳死前与他有过冲突,为证清白,不好避嫌。
“那我陪您一起去。”
正愁不知该以何种理由前去探查情况的孟离,在听到孟江西的决定后自告奋勇。
作为杀死孟淮阳的元凶,孟离必须要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以便应对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孟江西没有想到孟离会要求同行,感动之余,又有一丝忧虑,望着码头上的一群人道:“你可要想好了,孟溪和那姓李的武者也在那里。”
孟离无所谓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他们若要刻意针对,我忍一忍便是了。”
孟江西欣慰道:“你能有这个想法我便放心了,不
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几日村长不在,等他回来定会为你做主?”
“难怪我那日没有在武场上见到村长。”孟离恍然之后复又疑惑,奇怪道:“在我印象中,村长似乎从来都没有出过村子?”
孟江西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无论大事小事,甚至靠水镇征召,村长都没有出过村,所以他这次出村,我和村里的几位老人都很好奇。”
孟江西获得鱼王头衔后,在村内的威望直线上升,早在两年前就领了村首一职,与村中的五位老者共同协助村长管理孟家村。
“看来村长是要去办一件大事。”开了一个玩笑,这时两人已经来到岸边。
停靠着渔船的码头上围着十余人,除了刚刚被救醒的孟钱蹲在地上抱头痛苦,其余十几个本是来此练武的半大孩子皆是低头沉默,从他们苍白无比的脸色上能够看出,他们此时承受的压力是何等巨大。
他们不过是些十岁出头的孩子,正是天真无虑的年纪,突然见到如此惨烈的一幕,对他们今后必然会造成极大影响。
不过这些孩子当中倒是有一人能够坦然处之,这个人 便是枯瘦如柴的孟侯。孟侯少年老成,家中也曾经历过重大变故,对于此类事件的接受能力要远远超过其他人。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孟离走来的人。
远远见到孟江西带着孟离走来,孟侯连忙走出人群,拉着孟离道:“这个时候,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听我的话,快点走!”
“孟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孟侯一脸焦急,孟离不明所以,就算他与李柏涛师徒有恩怨,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对于孟离的若无其事,孟侯暗叹一声,苦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孟淮阳死了。”
“我知道啊,刚才在那边已经听说了。”孟离指着从渔场过来的方向,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孟侯被他这副不懂世事的样子气得不行,咬牙切齿道:“这样的话,看来你连孟溪和孟钱要去找你算帐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们要找我算帐?算什么帐?”孟侯的话,让孟离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极力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确定没有做过同时招惹他们的事情,当然,杀死孟淮阳这件事不算。
孟侯道:“孟钱刚才醒来,哭着喊着说是你杀了他父亲,孟溪一听当场就火了,扬言要将你碎尸万段。”
孟离闻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不对呀!我……”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想不明白这个秘密怎么就被发现了。难不成昨晚事发时,孟钱就在外面把风?可若如此,以他师父的修为又怎会发现不了?而且,孟钱若是早就知道他父亲遇害的消息,昨天晚上又怎么会过得如此安静?
似乎猜到孟离会是这副表情,之前憋着一肚子怨气的孟侯畅快了不少,笑道:“据我估计,这件事情八成是孟钱在胡说八道,他心系孟柔已久,昨日又被你羞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除掉你的大好机会。”
在后方旁听的孟江西听到这里,忽然一声冷哼,愤慨道:“这个孟钱还真是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