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出如此阴毒的决策。”看向廖向河,肖尘直接一针见血。
听闻此话,一直目空一切的廖向河,却是张大了嘴巴,发愣般的看着肖尘。
“我对你,已经很是高看了。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机,你都是我不得不佩服的人。我没想到,即便如此,我还是看低了你。”廖向河仰头,长叹一声。
“这次输给东厂,我输的心服口服。”廖向河道。
“说吧,你的后面还有谁?这大明王朝,还有谁和你一起同流合污?”肖尘冷冷的道。
“你就这么的想将我们连根拔起?你就不怕,你或许面对的,是你的恩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的恩情,我永远都还不尽。我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即便有我和恩师相对的那么一天,我想,他也能理解我此刻做出的决定。”肖尘的眼睛,已经彻底清明。
“好好好,有自己的立场,值得老夫敬佩。”廖向河将那仅剩的右臂抬起,竟想肖尘行了个礼。
“能看见你成长到如此高度,老夫我也死而无憾。关于我的所作所为,供词上写的清清楚楚,足够将我诛灭九族了。供词上面没有的东西,虽然你能猜到一部分,那也仅仅是猜到而已,我是不会承认的,更不会签字画押。”廖向河笑了起来。
“我并没有要你签字画押,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的同党。只要他们现在停止一切的阴谋,以前的事情,在我这里,可以既往不咎。”肖尘缓缓的说道。
在肖尘的眼里,只要没有无辜的百姓继续被卷入其中,没有无辜的人再次失去生命,过去的事情,让他过去又何妨。
看着肖尘,廖向河的眼中带着一抹欣慰。
无论肖尘,对待敌人有多么的残忍,但他的心底还是有着一分善良,一份正直,和他的父亲,是那么的相似。
廖向河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我不能说,至少现在,我不能对你说。而且,即便你有所突破,抓获了其中的某些人,但只要还有一个尚存,这种努力都会一直延续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固执?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就是你们用来践踏的么?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各司其职,多为老百姓办点实事,为什么非要这么的鱼死网破?”看着眼前的廖向河,肖尘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因为,这是我们的使命。”廖向河淡淡的说道。
肖尘不再说话,他知道,这廖向河口中的使命,恐怕就是他们的信仰。
一个因为信仰,可以将生命置之度外的人,想从他的嘴里知道他不想说的话,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看着墙上的灯盆,肖尘心里思绪万千。
今天,自己可以对着廖向河豪言壮语,他日,若是真的和恩师直面相对,是否有勇气,继续理直气壮?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再强迫你也没有用。回头,厂公大人会给你安排上好的酒菜,一直到你上路。”肖尘看了一眼牢房的大门,准备离去。
“等等,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廖向河道。
“说吧。”
“在我上路的那天,来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