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臣等恳请皇上,剥夺肖尘御赐紫衣,追究其蔑视大明律法,蔑视圣威之罪。”
百官的呼声,在朝堂之上回响,久久不能散去。
明成祖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队列里孤零零剩下的几人。
“江爱卿,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掌管着大明最高监察机构,却没有和大家站在一起,难道你对此事有着不同看法?”明成祖盯着江千啸,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
百官听见皇上的点名,纷纷回头向着后方看去。
“这江千啸自命清高,关键时候分不清是非曲直,真不知道他的左都御史是怎么当的。”
“您没看见,都察院的那些人都没动吗?这江千啸,真是想害死整个都察院。”
“那右都御史万顷也没个主见。江千啸一意孤行,他万顷就不知道带着都察院的人,和大家站在一起么?唉,我看都察院这次,要彻底的覆灭了。”
“看皇上的脸色,分明对此不满。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填补都察院的空缺。”
“今天下朝,一起去吏部坐坐?”
“。。。。。。”
盯着和大家格格不入的都察院众人,百官开始私底下窃窃私语。
在大家等着看热闹的目光中,江千啸大袖一摆,跨出了队列,双手作揖,一脸严肃的看着明成祖。
“百官都在指责紫衣校尉滥用私刑,可臣以为,他并没有动用私刑。众所周知,所谓私刑,乃是在隐蔽的空间,使用手中的权利,对他人用刑。我想问问诸位,万众瞩目的午门断头台上,算不算隐蔽空间?当时下朝的百官都在现场,有哪一个看见紫衣校尉对仓成辱骂或者严刑逼供了?”
侧身看向百官,江千啸双目炯炯有神,等待着大家的回答。
这一句话,却是将众人都给问住了。
自始至终,都是仓成对肖尘进行指责,而肖尘一直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恭敬态度。
大殿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站出来理论。江千啸说的都是事实,面对事实,如何去进行理论?
看见大家不再言语,江千啸又将目光看向明成祖,恭敬的道:“启禀皇上,不知道其他大人当时看见了什么,臣只看见,是那仓成自己爬上了断头台,要求紫衣校尉砍下他的脑袋。而紫衣校尉也是劝说了许久,都未曾将仓成劝说下来。在臣看来,仓成是因为误了廖向河的行刑时间,自感无脸面对皇上,面对朝中百官,才以死谢罪。这又与紫衣校尉何干?”
江千啸洪亮的声音在大殿里盘旋,听在百官耳中,尤为刺耳,却又无法反驳。
当时,确实是仓成趴在断头台上,高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肖尘拉了几次,都没有将仓成拉下来。
这是百官有目共睹,谁想否认,也做不到。何况现场还有着成千上万的京城百姓,围在台下看着。
明成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照江爱卿这么说,紫衣校尉肖尘,并无可追责之处了?”
江千啸腰板挺得笔直,斩钉截铁的道:“紫衣校尉并无过错,当然也就无责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