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皇甫逸所说,他是不会让她怀孕,不会让她顺利诞下世子。
因为,此时夜渊再一次为她送来了一碗难喝的汤药。而且,夜渊依旧是一付不情不愿,很是不满的样子,仿佛让他走进她的院子,很是让他委屈一般。
凌若瑶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身心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完全不受他那不满的目光的干扰,始终是一付平静的,泰然自若的神情。
“王妃,请喝下吧。”将汤药送到她的面前,夜渊低沉着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斜睨了他一眼,凌若瑶这才接过他递来的药碗,微微蹙起精致的眉头,硬着头皮把药给喝了下去。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皇甫逸非得让她喝下这难喝的汤药?当初她之所以会离家出走,也是因为这事儿和他大吵一架,气得一路之下独自离开。
当她再次问及他这个问题时,皇甫逸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这一次没再说那些凶狠的话语,只让她别多问。
些妃见出。可他越是不告诉她,她就越是好奇,越是很想知道答案。
皱着眉头喝下了那一碗难喝的汤药,凌若瑶将药碗递回给夜渊,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那张稍显妩媚的脸上,犹豫了一下出声问道:“夜渊,你跟着王爷多久了?”
夜渊怔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她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回过神来后,他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垂首低沉着声音回答:“不多不少,正好两年。”
两年这时间还真不短呢。
既然他已经跟在皇甫逸身边两年了,那么,他一定对皇甫逸的事情,了解不少吧?
如此想着,凌若瑶再次试探地问道:“王爷一直都是喜欢男人的么?可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却”
说着,她突然红了脸颊,有些说不出口,就连目光也不敢在夜渊的身上停留太久。
这等尴尬羞赧的事情,她还真是难以启齿。
也幸好,夜渊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正因为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他的脸色则是更加难看起来。
他也不曾想到,自他跟在王爷身边后,便从来没见王爷对哪个女人有所兴趣,就连两位侧妃进门至今,王爷也未曾碰过她们二人。
可偏偏,这个正王妃才进门不过几月,王爷便已经和她亲热了两次。
若说这正王妃是个倾国倾城艳压群芳的女子,或是才德兼备,举世无双,能引得王爷这般高贵的男人垂青,那也无可厚非。
可在他看来,这个正王妃,不仅算不上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德才兼备那更是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也不知王爷怎的就看上她了。
见他不说话,脸色也更加阴沉了,凌若瑶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低沉着声音喊道:“夜渊,你可有听见本妃的话?”
夜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急忙将视线投向她,下意识地出声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凌若瑶忍不住暗自腹诽道,这夜渊走神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她这才再次出声说道:“本妃问你,王爷一直都是喜欢男人的么?”
听了她的这一问话,夜渊显得有些犹豫,目光也开始躲闪起来,但稍许过后,便坚定地说道:“王爷的事情,岂是我等可以私下里议论?王爷的心思,更是我等不能揣测的。王爷的喜好,也只有王爷自个儿清楚。”
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凌若瑶顿时被他这一番“王爷的”言论给震惊了。
他还真是对皇甫逸那断袖男忠心不二呢,每一句话都不离王爷。
她看呐,不是他不敢揣测不敢议论,是他根本就不想告诉她吧?这个夜渊,还真是嘴严。
“那好,本妃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凌若瑶也不想和他多加废话,直接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王爷为何不想让本妃怀孕?这汤药每次都是你送来的,你应该知道原因吧?若是本妃怀孕了,那也是王爷的孩子,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一直紧盯着夜渊,凌若瑶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他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可事实上,夜渊一直是一付平静镇定的模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这让凌若瑶多少有些失望。
垂首而立,背脊挺得笔直,夜渊低沉着声音,无比坚定地说道:“属下说过,王爷的心思,不是谁都可以揣测的。”
凌若瑶顿时便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告诉她便直说,何必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她?
撇了撇嘴,她冷眼瞪了他一眼,这才冷哼着说道:“你当真是对王爷一心一意呢,不愧是王爷看中的男人。”
“多谢王妃赞誉。”夜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是得意,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神情。
而毫无疑问,他这一番格外镇静的回答,让凌若瑶很是不满,看向他的目光也染上了一丝的恨意。
这个夜渊,还真是一点也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呢。
既然从他的口中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她也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下去,便挥了挥手,将他打发了下去。
待到夜渊离开后,凌若瑶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撑着脑袋,望着大厅外的院子发呆。
稍许过后,彩芝和彩珠这才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她的跟前,两人均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彩芝微微探头向前,盯着她瞧着,轻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这次夜公子又突然来找小姐,还提着上次来时,提着的那个食盒,彩芝顿时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因为,王爷这才刚走不多久,夜公子就提着食盒来了,她实在是不得不怀疑啊。
而此时见凌若瑶一付愁闷的样子,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也更加担心着凌若瑶。
虽说她并未经人事,但也知晓,这种汤药喝多了,对身体的影响极其严重,若是长期这般下去,只怕以后
唉,王爷怎能这么做呢?怎能这般对待王妃,对待自己那有可能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呢?
收回了看向院子里的目光,凌若瑶直起身来,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彩芝,陪我出去走走,彩珠,你留下来。”
两人领命后,便各自行动去了。
在彩芝的搀扶下,凌若瑶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大门,一直朝着院子外走去。
虽说她的腿伤又有所加剧,不宜走动,但她还是想出去散散心。而且,她一直坚信着,若是不多活动活动,她的腿伤好的更慢。
想起皇甫逸之前对她的折腾,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她已经很明确的告诫过他,她的腿上有伤,不能做剧烈的活动。可他却丝毫不在意,还说什么,会小心的,不会弄伤她的腿。
可事实上呢?他不能没有很小心,反而害得她的腿伤加重了。
而这边,在凌若瑶和彩芝离开了院子后,彩珠便在屋里忙碌起来,将外间打扫了一遍后,她来到了里间,却并未打扫,而是站在圆桌前一动也不动。
清澈的双眸转动着,她迅速地扫视了一眼里间里的所有陈设,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梳妆台上,那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盒子上。
迈步来到了梳妆台前,她拿起盒子端详了一下。
盒子很精巧古朴,盒盖上雕刻着一朵迎雪绽放的寒梅,很是栩栩如生。而这一个盒子,却被一把小巧却格外精致的小锁给锁着。锁扣有些生锈,似是许久未打开过一般。
这是什么盒子?从哪里来的?她以前怎么一直没见王妃拿出来过?
心中对这个盒子充满了好奇,彩珠又摆弄了两下,才放回了原位,继续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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