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了一个寒战,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刚到。”
见她一直是一付担惊受怕,惶恐不安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夜渊的神情才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但目光却再次不由地落在了食盒上。
“王妃派你来的?”
点了点头,彩珠小声地回答道:“王妃命奴婢将熬好的莲子粥,给王爷送来。不知王爷可在里面?”
而书房里,还在思考玉佩之事的皇甫逸,终于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出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转回身来,夜渊朝着里边儿的皇甫逸,恭敬地说道:“回王爷,是王妃身边的丫头彩珠来了。”
“哦?”皇甫逸扬了扬眉梢,放下手中的毛笔“让她进来。”
应了一声,夜渊这才放行,让彩珠进去,而自己则迈步走出了书房。
提着食盒走进书房,彩珠战战兢兢地来到皇甫逸的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抬眼看向面前这丫鬟,皇甫逸挑起英挺的剑眉,沉声问道:“你来找本王有事?”
始终低垂着脑袋,彩珠小声地回答道:“王妃命奴婢给王爷送莲子粥。”说着,将食盒放到了一边的桌案上,把莲子粥端了出来,递到皇甫逸的跟前。
看着彩珠递过来的莲子粥,皇甫逸有些怔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显然是一抹疑惑的神情。
凌若瑶这女人,怎会突然如此好心,让人给他送来莲子粥?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并未接过彩珠递来的莲子粥,皇甫逸蹙了蹙眉头,低声问道:“王妃呢?”
“王妃有些疲乏,睡下了。”
睡了?皇甫逸不由地扭头看向窗外,时辰还早着呢,阳光又是如此的明媚,凌若瑶这女人竟然还在睡大觉。
但转念一想,她的腿受伤了,只能在床上呆着,不睡觉,又能做什么呢?
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皇甫逸终于接过彩珠递来的莲子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边尝了尝。
味道还挺不错。
接连吃了几勺,他才将粥放下,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彩珠应了一声,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到彩珠离开后,皇甫逸才再次端起莲子粥,一边笑着一边悠闲地喝着粥,心中竟有一股喜悦之情在蔓延。
将整碗粥都给解决了,他这才放下碗。将书桌上那一张洁白的宣纸移开,露出了下面那张画着俏丽女子的画卷。
墨迹已经干涸,他伸手将画卷收了起来,颀长的身子也站了起来。
今日天气不错,一直在书房里呆着,也太索然无趣,不如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那一个伤患病号。
清踏在了。然而,就在他朝着后院走去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他的面前,慌慌张张地说道:“王爷不好了。”
英挺的眉头瞬时间蹙了起来,皇甫逸冷着一张脸,低声呵斥道:“如此慌张作何?平日里的规矩都去哪了?”
这小厮也顾不上他的责骂,依旧是一付慌张的模样,着急地说道:“王爷,苏侧妃苏侧妃和姚侧妃打起来了,若是再不阻止,只怕姚侧妃就要被苏侧妃给掐死了。”
背负在身后的双手顿时间收紧,皇甫逸的脸色愈发的深沉,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微眯着,眼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这两个女人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都已经将她们关进偏院了,还要给他闹出些事情来。
“可有阻拦?”迈开修长的双腿,皇甫逸快步往偏院走去,一边沉声问道。
虽说这两女人实在可恶,但也不至于真的闹出人命。若是真闹出了人命,只怕她们的娘家也不肯善罢甘休吧?
跟在皇甫逸的身后,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刚发现两位侧妃打起来,便已派人上去阻拦,但两位侧妃实在打得太过厉害,根本无法阻止,所以才来找王爷。”
打得不可开交?连旁人也无法阻止了?
薄唇紧抿着,皇甫逸已经是怒火中烧,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冽气息,愣是让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被吓了一大跳。
一路来到了偏院,皇甫逸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一声声高亢嘹亮的尖叫咒骂声。
“姚青茹,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被关在这里,你是何居心?”
“是你自己笨,关我什么事?你自己蠢笨,才会真的去放火烧厨房,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打死你!”
“是我要打死你!”
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哀嚎声,宛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顿时心生厌恶。
皇甫逸迈步走进院子,便看见被召集来劝架的几个下人丫鬟,站在一旁,既担心又害怕地看着中间扭打成一团的二人,谁也不敢上前阻止,生怕一个误伤,自己被打。
院子中央,姚青茹和苏玉荷扭打成一团,两人均是一付狼狈不堪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散乱成一团。
苏玉荷的襟口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的亵衣,被扇了耳光还红肿不堪的脸上,又增添了几个手掌印。
而姚青茹,同样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发髻歪向了一边,发簪也已经掉在了地上,被踩得脏兮兮的,而在她的身上,袖口被扯烂,一只鞋子也掉在了一旁。
场面极为混乱,甚至惨不忍睹。
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黑沉,皇甫逸冷眼望着还在殴打的二人,厉声呵斥道:“都住手!”
毫无疑问,他这一声威严凌厉的嗓音,顿时间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还在殴打对方的二人。
手依旧扯着对方的衣服,但两人却同时扭头看向皇甫逸,顿时间便被他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给吓住了,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但更多的则是乞求。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同时松开对方的衣服,奔向皇甫逸,分别抱住了他的两条腿,两人的脸上,妆容已经全花了,不堪入目。
苏玉荷痛哭出声,哀嚎着说道:“王爷,您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吧,臣妾保证,再也不敢有下次了。王爷,您放了臣妾吧!若是再把臣妾关在这里,臣妾会没命的!”
紧接着响起的,是姚青茹的求饶声:“王爷,您大慈大悲,就放过臣妾吧,臣妾已经反思过了,臣妾知错了!”
然而,皇甫逸却丝毫不为所动,俊逸的脸庞上,依旧是一抹威严凝重的神情,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是一抹凌厉的视线。
低头看向二人,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反思了?知错了?不会有下次了?那又为何会打架!?这就是你们反思的结果?”
两人均怔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两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这张熟悉的俊朗脸庞,却在这一刻,感到无比的恐惧心颤。
只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狠戾凌厉,没有丝毫的感情,看向她们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待仇人一般。
“王爷,是是姚侧妃,是她先动手打臣妾的。”回过神来,苏玉荷急忙出声说道,还不忘瞪了姚青茹一眼。
姚青茹也不落后,紧接着便出声反驳道:“不是的王爷,是苏侧妃先动手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说着,她便伸手指向了一旁的丫鬟下人们。
可这些下人丫鬟,全都低埋着头,谁也不敢出声说话,见她伸手指着自己,还纷纷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惹祸上身。
姚青茹顿时间便愣住了,心中一阵苦涩。
还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她堂堂的侧妃,平日里被这些人侍奉着,可如今,她落到这般田地后,这些奴才们,竟连站出来替她说话都没有。
见没人替她作证,苏玉荷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还煞有介事地抬了抬下颚,但转眼看向皇甫逸时,却是一付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
“王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先动手的,是姚侧妃,是她责怪臣妾没有把事办好,才让她也被关进了这里。”
唇边勾起了一丝嘲弄的冷笑,皇甫逸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这两女人真当他不知道呢?刚才他走到院子门口,可就听见两人的争吵了。
但是,不管究竟是谁先动的手,都不能轻饶。都已经被关进这里了,还不反思己过,竟然还动手打架。
冷眼斜睨了两人一眼,皇甫逸抬脚,便将抱着他大腿的二人,给踢开了。
两人一阵吃痛,跌倒在了地上,但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
并未理会二人那可怜巴巴的乞求目光,皇甫逸沉声说道:“你二人不认真反思,竟敢闹出这等事情,实在是胡闹。看来,给你二人的惩罚还太轻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一旁负责看守偏院的下人说道:“从即刻起,不许服侍这二人,任何事情,都得她们亲自动手!”
说完,也不理会二人的哭喊,转身便大步朝着院子外走去。
这两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了!亏他还想着,关她们一段时间,便放她们出来,现在看来,必须关久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