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晏彪傻笑捋着后脑勺说:“对对,震少想的周详。”
岳震觉得差不多了,自己灌输的这些东西够他们消化一阵了。嘴里说到:“好了,今个就说到这吧,我只是给个大模样,至于怎么搞起来,就得靠你们自己动脑筋了。”
说完不理两人的抗议,甩手回屋睡觉去啦。
从那以后晏彪几个一得空闲便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神神秘秘地。
岳震看在眼里,心里暗乐,前世有句话说得好,发动人民群众嘛,像他们这般年纪,最渴望得到的就是信任,只要你能充分的给予肯定,他们一定能被挖掘出令人惊奇的潜力。
可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几天,就被从临安赶回的伙计破坏无遗。
都城临安,东七西四共十一座城门,还有城北、城东两座水门,交通可谓是四通八达,各路商家犹如过江之鲫,是淘金者云集的风水宝地。城里主要的几条商业街上针插不进。想在临安城找一间像样的门市,可不像他们想的这样简单。
岳震一听这种情形,不禁有些傻眼啦,纵有千般妙计没有施展的舞台,一切都将落为空谈。又遇困难的他反而冷静下来,前前后后的梳理一番,找出了症结所在。
自己虽说转世岳家,可父亲怎么说也只是一位出色的军人,除却出生入死的袍泽、战友,几乎就没有什么朋友,缺少广博的人脉却要闯荡商海,正是自己致命的缺陷。
想到朋友,岳震的眼前就浮现出冲索多吉、萧雍两位域外商人的身影。他们在江南经营多年,多多少少应该都有些自己的门路,虽说距约好的一月之期还有几天,在家里反正也是束手无策,不如去找他们碰碰运气。
嘱咐晏彪帮着伙计看好铺子,岳震独自悠悠哉哉的溜达到了西辽会馆。
萧雍正在房中看书,听门人通报疾步来到了客厅,看见岳震正新奇的浏览着四周的布置。
“稀客呀,稀客。震少今个怎么有空闲来此一坐,不是萧某记错了吧,莫非日子过得这么快,已经到一月之期?”岳震笑着摇头,萧雍马上作大悟状指点着他大笑说:“哈哈,一定是震少肚里的酒虫发作,来解馋的吧?哈哈哈。”
岳震听他语气里没有一丝生份,就如接待多年的好友一般,也觉得十分亲切,抱拳拱手说。
“惭愧惭愧,小弟近日遇到些难解之事,想来请雍大哥、多吉大哥帮忙斟酌斟酌。”
萧雍一边让座奉茶,嘴里道:“震少休要这么客气,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今后不许再提这个‘请’字,正好多吉那小子这些日子闲的发慌,整天叫嚷着要回临安。震少你稍等,我这就差人去叫他过来。”说完迈步去了前面。
不大的功夫他就折回来,坐下问起来。
岳震就把想在临安寻间铺面的事讲解了一番,语罢期待的望着萧雍。
萧雍的心里却又是一阵惊奇,汇丰号替人中介兑换银钱,已经算是开了先河。怎么没几天的功夫,他又想出来一个什么‘质押行’。这位岳公子心里到底还有多少闻所未闻的新鲜东西呢?
见他沉吟不语,岳震不禁凉了半截。沮丧的想,店铺这样的大手笔,恐怕谁也无法在短期解决这个难题。
岳震失落的神情落在萧雍的眼里,他不觉得一阵义气涌上心头,怎么也得帮帮岳公子,要不然这么好的创举岂不就此荒废了。回想自己也曾满腔的抱负却无处施展时,灰心、忿恨、无措等等难以言语的心情,他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帮岳震渡过难关。
“抱歉抱歉,我又被震少的奇思妙想弄得无话可说,铺面的事嘛,小事一桩交给我啦。”
“喔!”岳震听他说的这般轻松,顿时惊喜莫名的站起身来。
萧雍笑着也起来把他按回座位 才说道:“西辽会馆在临安有一处两间的铺面,租的时候呢,我们就嫌有些大,可人家房东不单租一间,我们也只好顺从。震少你若能用去一间,还能为我们分担些租金不是。”
岳震一阵感动,也听出了他刻意成全之意。忙说道:“不可不可,雍大哥你们的铺面一旦缩小,岂不是要影响到生意。雍哥一番心意小弟愧领,只是挤你们铺子的事,小弟万万不能,”
“唉,我说行就行。”萧雍解释说:“我们这些境外商旅,所有的买卖交易一般都是在店后进行,真正从辽属带来的土特产品,直接卖给老百姓的是少之又少。震少你想,我们这一来一往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大宗的货物要是靠一件一件的卖,岂不是太费周折了。”
“当真?雍哥你可不许瞒骗小弟啊。”岳震将信将疑的望着他。
看到萧雍认真的点头,岳震顿觉如释重负,站起身躬身作揖道:“多谢雍哥高义,小弟只是暂用,一旦找到合适的铺子,立刻就搬出来。多谢多谢。”
“好了,怎么又谢来谢去,再说我跟你翻脸了啊。”萧雍佯装生气又把他拉回到椅子上。
正事说完,岳震没有了心事,两人就海阔天空的闲聊起来,萧雍又把在临安经商的一些心得说给他听。眼看着时间不早,冲索多吉还不见人影,萧雍有些不耐,再次的到前面派人去催。岳震则乘机站起来活动着手脚,认真的参观起来屋里的家俱摆设。
听到身后萧雍回来,岳震不禁赞叹到:“契丹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看雍哥你这里的装饰,就好像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豪迈粗旷之中还有几分苍凉,不过好像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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