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各大集市,海上飘过来的东西搞到草原来,一样奇货可居啊。”
认真想想,岳震不能不佩服这位大姐的商业头脑,也就拍着桌子说:“好,不愧为我们的申屠大嫂,你和大掌柜珠联璧合,天下无双。也终有一天,会把全天下的商人都搞得没饭吃。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都跟着笑起来,淹没了蒋凤英的跺脚笑骂。
找两个雪风兄弟送蒋凤英一行人去布哈峻,岳震又开始了心急枯燥的等待,百无聊赖中他单枪匹马的去了一趟三面岭,小山谷中虽有羌刺曾经停留的痕迹,但是他转遍整个山头,也没有见到一个羌刺战士。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留下暗记,告诉他们自己现在曲什,才怏怏而归。
回到曲什后,冲索家族的各路车队陆续赶来,闲着无事的岳震也帮忙前后张罗安顿,忙活起来倒也不觉无聊。家族内部的争论,最终还是各让了一步,家族的各类生意没有大肆宣扬,基本上都是按步就班的低调开张了。
没等到岳震再次闲下来,三界集终于传来消息,汇丰号商队抵达吐蕃,而且大掌柜申屠希侃也在队中。
得到这个消息,岳震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紧张焦虑起来。因为从日期上推断,申屠根本不可能回到襄阳后再启程,他是在半路遇到这支商队掉头往西的。一定是有什么相当重大的变故,要不然申屠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惴惴不安的又等了一天,多吉带着申屠找上门来。发觉岳震和申屠不但没有重逢的喜悦,而且两个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多吉胡乱猜想着告辞离开。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岳震稳稳心神道:“先说最坏的吧,我想听听究竟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申屠希侃点点头也皱起了眉头,先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布包没有封口,里面装的是几封信件。“你姐夫的信使原打算跟着商队到吐蕃给你送信,在半路上遇到了我。我擅作主张拆看了这些信,让他回去复命了。”
“最坏的消息就是开战了,金军十二万兵马直扑岳家军,听说两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在颖昌相遇,战况如何还不知道。”
岳震眉头一抖,重复着问道:“十二万金军,没有齐军吗?统帅是谁?”
“没错,你姐夫写得清清楚楚,十二万清一色的女真骑兵,统帅是大金国四狼主完颜宗翰。”
“他?”岳震苦笑无语,自己的老爸和完颜雍的老爸,终于要在战场上相遇了。传说中岳飞大战金兀术的故事,将要上演了。颖昌,颖昌,他也学着申屠的样子,使劲的捏着脑袋,可是任他想破头皮,也想不起来任何与这个地名有关的历史知识。
“嗨,没什么可怕的!我大哥六千对三万还大获全胜,这算什么坏消息?”说着,岳震拿起布包,把信件都倒在桌上,可是申屠接下来的话,让他愣住了。
“今时已不同往日,现在处处受制的岳家军,突然遭遇如此强大的敌人,实在是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听他话里有话,岳震不再去关注那些信件,凝眉沉声道:“处处受制,什么意思?”
“淮西兵变以前,各路护军也有监军一职,不过大都是军中副帅兼任充充样子,岳家军的监军就是王副帅。可是兵变后,朝廷重启了文官监军的祖制,不但各路护军设总监军,军中营以上的编制,也都配备监军一名。最可怕的是,军中百人以上的调动,必须有各级监军的印鉴才能完成。”
“我###的!”岳震拍案而起大骂了一阵粗口,却也喘着粗气无奈又坐下来。
果然不出所料,本来不应该发生的兵变,让大宋的统治者对军人彻底失去了信任,才会搬出这种蠢到极点的祖制。两军阵前,敌我势态瞬息万变,用文官制衡武将的指挥权,代价将会是什么?
岳震不敢往深处想,只是觉得不寒而栗,又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历史上关于岳家军的各种记载。
没有,不管是正史还是传说,父亲和岳家军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唉,就算咱们干着急也于事无补,不过我对我老爸有信心!他老人家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他老人家更不会用千万儿郎的生命,来标榜自己如何惟命是从。”
申屠没有岳震这么乐观,只是一脸阴沉的摇头不止。
“如果这是你认为最坏的消息,我倒有些放心了,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吧。还有什么倒霉事落在咱们头上,一并说出来。”
“咱们走私的财路断了,这个你已经知道,更倒霉的是,现在的太尉韩世忠,曾经是咱们的合作伙伴,对岳家军知根知底。”申屠一脸灰白的摊手说:“你姐夫信里说,他在太尉那里已经碰了好几次软钉子,韩太尉每每的言下之意是,你们岳家军自有办法,何必再向朝廷哭穷?该给你们的一定给,太尉府自有主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