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不算精细略显粗糙。一阵狂喜,他赶忙问道:“快告诉阿哥,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布赤眨着大眼睛说:“早晨我去帮赵婶娘打水,在后院的水井台上捡的,我猜想这是有人偷放的。阿哥,是不是你的兄弟要来联络你了?”
“呵呵,好聪明的妹子。行了,阿哥知道啦。”宠溺的捏捏阿妹的脸蛋,岳震笑嘻嘻的说:“去帮大姐和赵妈做早饭,吃过饭阿哥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啊?要不要阿妹和你一起去?”
“不用,阿哥要去汇丰号的铺子看看,你和你阿姐都呆在家里,我去去就回。”
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银屏听说小弟要去铺子,这才黯然告诉他,汇丰号和漱玉斋都已被查封,易安老人和张老先生去了湖州。禄老伯却执意留在闽浙居,说是一定要等到他回来才肯离去。
早猜到朝廷不会放过这两个地方,岳震有心理准备也就不觉什么,草草吃些东西,在一片叮咛声中,他独自出了府门。
刚刚走出门廊,岳震就看到整队的侍卫来回走动,皱皱眉头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大步流星的走街穿巷,冬季的临安街头还是像以往那般冷清,一直快步走到保佑坊,岳震身上微微出汗时,行人才显得多起来,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才纷纷开门营业。大老远就看到那些刺眼的封条,他停下脚步。
想起当年开业时车水马龙的情景,再看看另一侧冷冷清清的闽浙居,他伤感之中胸膛里也填满了对申屠的愧疚,闽浙居被岳家所累,很难再有起色了。
故地重游,岳震迈步上前,正好碰到出来开门的小伙计。
“呦,客官爷您早啊?你是吃饭还是住···您是···”
“呵呵,好久不见了,店家小哥还认得我吗?”看着一脸迷惑的小二,岳震含笑上前抱拳搭话,可能是这几年他的变化太大,小二最终还是摇摇头一脸尴尬。
“记不得也不要紧的,请问店家,原先汇丰号的禄老爷子还在贵店吗?”
“在在,老爷子刚刚起身,正在院里溜达呢。您稍等,小的这就带您过去。”小二哥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看样子有些意兴阑珊。也难怪,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客官,还是来找人的,小二又怎会不失望?
穿过寂静无声的大堂,挑开二门上的帘子,院子里熟悉的场景再现眼前,岳震抬眼四顾,正好与闻声看来的禄老伯四目相撞。
“震少!···”老爷子脸色大变,跌跌撞撞的大步走来。岳震慌忙一路小跑的迎上去,握住禄老伯颤抖的手臂。
“回来了,你还是回来了,你不该···”老人家上上下下看着他,曾经写满精明的眼睛里,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浑浊而水气蒙蒙。不过禄伯终究不同于一般老者,很快就从伤怀中惊醒,拉着岳震转头就走。
“来震少,回屋说话,这里不方便!”
从院子回到屋里的时间,已经足够一老一少稳住心神。不等岳震坐下,禄老伯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震少,你打算怎么为岳帅洗脱冤屈!”
岳震摇摇头,毫不隐晦的咬牙说:“禄伯,洗脱罪名纯属妄想,我现在只想着,怎么能让家里人活下来!一个都不能损失!我来是要告诉您,走吧,要么回乡,要么干脆接上老伴去吐蕃找申屠,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营救岳帅!”禄老伯一瞪眼睛,硬着脖子道:“老汉已经安排十几个小伙计出去打探消息,还有兵部的那些老朋友也都为岳帅鸣不平,他们都愿意帮忙的。”
既感动又有些无奈,岳震只好耐下心来劝道:“老伯的心情我怎能不知?但是只有大家都离开了,我才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您的那些朋友官阶不够,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再说人家也都拖家带口,咱们不能连累人家啊,您相信我,我一定能让家里人,个个都平安离去。”
禄伯喘着粗气还想争辩,可是岳震说的句句实情,老人家想来想去也只能颓然叹息。
“唉···老天不开眼呐!”悲叹着,老伯从床下拽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岳震。“给,这是咱们临安汇丰号最后的家底,震少肯定用得着。”
打开包袱一看,岳震吓了一跳,愕然问道:“这么多!铺子不是封了吗?”
“嗨,说来话长了。李易安的那个狗屁亲戚秦桧,事先派人来告诉了我们,所以我们也就有时间把铺子里变卖一空,刑部封得只是几间空屋。即便如此,老汉也不会念他的好,想当初要不是震少把秦桧救回来,他哪有命做什么相爷!哼,如今岳家有难,他居然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孬种!”
岳震苦笑摇头,说起这件事,他早已把肠子都悔青了。
“嗯,我知道了,我要这么多钱也没有用,禄伯您带走一些,不是还有十几个伙计吗?给大家分分,不能让他们白跟咱一场。”(未完待续)